墨元漣從鈴鐺上面收回視線道:“你找我是為了時笙吧?說說,你想和我談什麼?”
“席太太說你回梧城不是為了對付我。”
席湛刻意在墨元漣的面前稱席太太,墨元漣又何曾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只當沒聽見他的稱呼回道:“我說了不是那你信嗎?”
席湛不在意,他道:“我只有個問題。”
墨元漣直道:“說吧,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和聰明人打交道撒謊沒用。”
席湛蹙眉問:“當年為何幫我?”
頓了頓他問:“你是想退出嗎?”
退出世界的權勢中心。
席湛想這個問題想了很多年。
他摸不清墨元漣的心思。
今天他終於給他答案道:“是。”
席湛凝神問:“為何?”
其實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墨元漣視線突然看向手腕上的鈴鐺,“這兩個小鈴鐺一個是金子做的,一個是銀子做的,伴隨我身邊已有十四年,我珍之重之不敢褻瀆。席湛,你可知這是誰送給我的?”
席湛寡言,墨元漣吐出了一個席湛已經猜到的名字,“是她當年送給我的禮物。”
席湛心想,自家席太太真會招蜂引蝶。
墨元漣又道:“當年時笙的父母遇到空難,偌大的時家就只剩下她一人,我知曉她絕望又難過,我想退出勾心鬥角的權勢中回梧城陪她,我想陪著她長大然後再娶了她。”
席湛接道:“然後我們幹掉了你,你沒有機會回梧城找她,她嫁給了顧霆琛隨後又嫁給了我,如今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們的母親,而你呢?她至今都不知曉你的情意。”
“所以席湛,你的一切都是搶的我的。”
墨元漣這話可真是嚴重了。
席湛從不認為他搶了別人任何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爭來的,包括席太太。
“墨元漣,她的一切與你無關,即使你喜歡她也是白搭,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女人。”
席湛在霸道的宣誓主權。
墨元漣笑了笑道:“那我祝賀你。”
“墨元漣,當年的事我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因為你清楚你當年是如何坐上那個位置的,我不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罷了!自然在我後面也會有其他的人,我等著他們來推翻我這座高山,自然也包括你,我等著你。”
墨元漣笑道:“你這男人還是這麼的自負和霸氣,你就真不怕自己會跌下低谷嗎?”
“呵,我沒你這麼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