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微很失望道:“母親是在意你的。”
我抿唇,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關上浴室的門洗臉,水流的聲音還是掩蓋不住商微的聲音,“這些年母親很想你,總是派人打聽你的訊息。楚行從年少時離開時家之後十幾年都沒有再回過梧城,為什麼會在兩年前、在你孤獨無依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海邊,出現在你的身邊?你以為兩年前的那場子宮癌手術是誰給你安排的?那你又清楚你身體裡的那顆腎是誰的嗎?”
我精神恍惚,聽見商微說道:“都是母親為你做的。”
我猛地跌坐在地上,外面的聲音消散,我頭痛欲裂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輕輕地喊著商微的名字,可是外面沒有一點兒回應!
我推開門爬出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商微這是離開了嗎?!
腹部疼的厲害,我胸腔裡堵的要命,喘不過氣的感覺,我止不住的咳嗽著,雪白的地毯上瞬間暈開一朵極致妖豔的玫瑰,像極了兩年前我在顧家別墅時,顧霆琛打了我一巴掌後我跌落在地上吐的那口血!
而那時的自己猶如枯木乾草,瀕臨死亡!!
心裡的恐懼越發的沉重,我艱難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別墅看見商微開著車已經駛進了拐角,我的力氣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跌倒在地上,我想回房間拿手機通知席家的人,可自己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摔在地上的這個姿勢很扭曲,胳膊很痛,像是破了口子,雙腿也發麻,腦袋快要炸開似的,特別是腹部,那種絞痛的感覺讓我想要死掉!
就在我無助可依的時候,下方別墅的門開了。
裡面的男人逆著光抬眼看向了我這裡,我無聲的喊著,“救救我,霆琛。”
我被顧霆琛抱在了懷裡,他抬腿就要離開這裡。
我臉色發白,聲音發虛的說著:“我的手機。”
顧霆琛從房間裡幫我拿了手機,坐在副駕駛上我給談溫打了電話說了現狀,他擔憂的嗓音說道:“家主,我在席家的醫院等著你。”
在梧城席家收購的有醫院,不僅在梧城,各地都有!
我嗯了一聲聽見談溫問:“荊曳呢?他怎麼沒陪在家主的身邊?”
我忍著身體的疼痛解釋說:“我放了他們一天假。”
談溫忍不住批評道:“家主任性,荊曳都沒有找我報備這事。”
“抱歉,我這也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沒讓他們告訴你,何況山下都守著席家的人,我就在別墅裡待著哪兒也不去又沒有什麼危險。”
談溫的嗓音裡透著無奈道:“可家主的身邊沒人,倘若家主你……就像現在這樣……家主,你的身體狀況不容你一個人獨自的待著。”
談溫的語氣裡似乎對我的病情隱瞞了什麼。
我安撫他說:“沒事的,把地址給我。”
掛了電話後談溫立即將地址發給了我。
我將手機遞給身側的男人,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