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多雪的梧城真不令人失望。
我起身坐在落地窗邊怔怔的盯著窗外的雪景,心情煩躁的想抽菸但又不願糟蹋身體,餓的心發慌時才起身去了廚房煮了一袋泡麵。
吃完又是晚上了。
好在肚子沒有再痛。
那天晚上依舊失眠,第二天路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我再次睡醒時又是一天流逝,不過養了兩天身體恢復了一點兒精神氣。
明天便是除夕了。
明天便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
不知為何,我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我取出手機看到顧瀾之給我發了一條簡訊,“小姑娘,明天音樂會館不見不散。”
我回復他,“怎麼?”
“我開了一場演奏會。”
望著顧瀾之的訊息我心裡竟然有了微微暖意,我編輯簡訊問他,“除夕開什麼演奏會?”
他回我道:“明天是你的生日。”
原來他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啊。
可是他為何在這個時候……
難不成他知道我一個人嗎?
他知道我和席湛之間……
沒一會兒我又收到他的簡訊,“於我而言小姑娘是我的家人,這輩子都是,既然無人陪你過生日,我便給你彈兩首曲子,待演奏會結束之後我便去桐城找譚央,祝你新年快樂。”
顧瀾之知道我和席湛之間的矛盾。
他似乎比想象中無所不知啊。
我笑著回覆他道:“謝謝你。”
謝謝他此生給我的溫暖。
謝謝他在我身側密不透風的保護著我,像一個老朋友,無關情愛,只剩一份珍惜。
演奏會是第二天下午,正好符合我的作息時間表,我醒了之後特意挑選了一件星空藍的禮服,裙襬拽地,穿上高跟鞋正好到腳踝。
穿上這件裙子猶如將浩瀚星辰穿在了身上,亮的發光,亮的灼目,亮的仙氣騰騰。
在梧城我從來都是精緻的。
在梧城,在沒有席湛的梧城,我從未鬆懈過自己,在任何場合都是漂漂亮亮的!
活的精緻,活的疲倦。
季暖曾經還問過我累不累。
累麼?
自己的選擇罷了。
我挑選了一件白色立體的大衣披在身上,荊曳看見我出門驚訝的問:“家主去哪兒?”
“去聽音樂會,今日不必跟著我。”
荊曳擔憂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