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底從沒想過與他有什麼牽扯。
我就僅僅覺得他英俊而已。
忽而之間我有些理解我勸季暖的那些話了——即使我對席湛沒意思,但他畢竟是一個優秀到破壞遊戲規則的人,不讓人心動很難。
當我意識到這點時我覺得我要離開。
離開這裡回到梧城。
我從書房裡離開下樓時看見席湛在廚房做飯,很簡單的飯菜,都是清淡的。
我自己進去找到碗盛了一碗白米飯,然後夾了一些菜就坐在沙發上開始吃起來,等我吃完洗完我的那個碗,我對還沒有吃飯的席湛平靜的語氣說道:“二哥,我想明天就回梧城。”
席湛無波無瀾的聲線道:“嗯。”
“謝謝你那天救了我,更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癌症,以後我的這條命是你的。”
我這樣的口頭表達貌似沒有誠意。
我思索一番誠懇的說道:“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我當時在做什麼,只要二哥你找我,我便放下所有的人和事到你的身邊。”
我望著神色淡漠的席湛,笑說:“或許你不需要,但這是我的全部!二哥,你是這輩子待我第二好的人,真的很謝謝你。”
只要席湛需要,我會把命還給他。
“嗯,一路順風。”
我表達了這麼多,席湛就淡淡的一句一路順風,他這個男人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我心裡特別鬱悶的上樓,那天晚上席湛最終沒有進房間睡覺。
我想他應該是在防備我佔他的便宜。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下樓看見他精神充沛的坐在沙發上很是悠閒的翻閱書籍。
我沒說具體什麼點離開,他亦沒有問我,似乎我從這裡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無需告訴他,回來的時候亦是一樣。
我喝了碗昨天的剩粥當早飯上樓。
因為要離開,我還是想化妝。
我化了一個特別精緻的妝容,塗著褐色的眼影,還夾捲了長髮換了身長裙。
我下樓時瞧見席湛仍舊是那個姿勢,我走到門口喊了聲二哥道:“我要回梧城了。”
席湛抬眸望過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豔,他輕輕的眯著眼道:“路上小心。”
我點點頭,突然看見他手掌邊有個很清晰的牙印,應該是我之前咬的,沒想到留了痕跡,而且還在那麼漂亮的手掌上。
我離開席家後打車去找了傅溪。
他見我在桐城很驚訝,忙問我影片上的人是不是我,我好奇的問他,“什麼影片?”
傅溪開啟手機影片遞給我。
是那天我在教堂門口淋著雨卑微的求著顧霆琛回家的影片,而且還小心翼翼的跪在他的面前,影片裡的他還殘忍的說:“時笙,我遲早要結婚生子的,我不可能在你這兒斷了一輩子!你比誰都清楚,你壓根就生不出來孩子!”
是啊,我比誰都清楚我生不了孩子。
我把手機還給傅溪問:“你眼瞎嗎?”
影片拍的這麼清楚,肯定是我啊!
他還故意問我專門讓我糟心!
傅溪嘆口氣喊著我,“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我打電話也聯絡不上你。”
這段時間有很多人打電話給我,但我都沒有接,微信也沒看,懶得糟心。
尹助理還說這樣挺好的,適合養病。
我安撫他說:“沒事的,我待會要回梧城,我的勞斯萊斯呢?你把車鑰匙給我。”
傅溪皺眉問:“這麼著急著走?”
我笑著問:“不走等你前女友打我?”
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