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說起來也就眨眼的事,而我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有好幾次直接昏迷在了大街上,最後被凍醒的,也好在昏迷時間不長沒有被凍死。
因為怕自己突然昏迷,我儘量不去外面,打電話約了攝影師團隊在別墅裡拍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我素顏,眼神寡淡,笑的落落大方。
十二月二十七號這天,我還去墓園給自己選了一塊墓地。
下山之後想起什麼一般去了一趟鋼琴培訓機構。
遠遠的我便聽見那首風居住的街道。
我蹲在門口驚訝的看見顧霆琛在裡面演奏,修長的手指放在鋼琴上格外的漂亮,也格外的有力。
十二月二十七號,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抿了抿唇,最終沒有進去打擾他。
我不敢去打擾,也不想去打擾。
我最終無法原諒他。
最終,我還是怨了他。
我委屈的蹲在門口哭的撕心裂肺,哽咽的不知所措,門內的鋼琴彈奏忽而停下,我聽見他困惑的嗓音問:“誰在外面?”
我快速起身跑開,在樓下哭的淚雨磅礴。
梧城似乎知道我的傷心,雨也一直下個不停,我全身溼透了,在樓下轉過身看見正在樓上望著我的那個他。
他的目光遙遠,似穿過無數的星辰和紛擾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哽咽的望著他,他憐憫的望著我。
我看見他張開薄唇,雨聲嘈雜,明明沒有聽見他的任何聲音,我卻清晰的聽見他問:“你淋著雨不冷嗎?為什麼會那麼難過?”
我搖頭否認說:“我沒有難過。”
他篤定無疑道:“小姑娘,你在哭。”
小姑娘……
我哭的很厲害,因為下雨也看不出什麼,但偏偏被他發現,我轉身跑開離開了這兒。
離開了讓我牽掛一生的地方。
回到時家我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棉質的睡裙,怕崩血又墊了姨媽巾,躺在床上睡的暈暈沉沉的時候感覺有人把我擁進了懷裡。
我睜開眼,看見身側的男人。
我錯愕的坐起身問:“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輪廓依舊鋒銳,俊郎,是白天的模樣,我以為我和他的緣分已經截止,但他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嗓音淡淡道:“我們的戀愛關係還沒結束呢。”
我慌忙的起身說:“結束了,早在一個月前就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