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這手帕我……”
“巧靈姐，我這裡目前不賒賬，只收現金，你若真想要那便拿錢買吧！”向晚一把奪過向巧靈緊攥著不放的手帕，頓了一下又道，“雖然我們的確是親戚，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所以，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小晚，你怎麼能這樣！”向巧靈明顯急了，鼻尖惡臭再次傳來，她忍不住想要再吐。
“哦，對了，不說還錢這事兒我還給忘了，巧靈姐，你到現在零零碎碎從我這借走的錢也有三百多塊了吧，零頭我就不要了，你就還我三百好了。”向晚道。
“什麼！怎麼可能那麼多！”向巧靈雙眸瞪大，“我怎麼可能……”
“這還僅是初中三年的，要我再給你算算小學時候的嗎？”向晚言語冷淡道。
“我……”向巧靈卡住，瞳孔劇烈晃動。
這個時候的向巧靈還沒有成年後的老練，還不能將所有情緒全都隱藏在那張臉下。
向晚內心冷哼，不再搭理向巧靈，轉頭問那女生道：“你確定要買嗎？這香氣至多能維持三天。”
“嗯嗯，確定，確定！你等等啊！”女生說著便從兜裡掏錢。
這個時代的孩子們已然有了零花錢，三塊五塊都可以自己支配，當然，更多的就不好說了。
家庭不同，出身不同，每個人的命運便不同。
女生從兜裡直接掏出了三張紙幣，一張五塊，兩張兩塊，抽出那兩張兩塊交給向晚：“給！”
向晚看著錢眨了眨眼，半晌後方才道：“額，抱歉，我沒零錢找你。”
買了車票，她兜裡現在只剩下四張一毛了，上次向巧芸過來看硬要塞給她錢，她堅持沒要，眼下便有些囧了。
“啊，這樣……”女生看著向晚掌心手帕抿了抿嘴，抬頭又看了眼向晚，眼珠子輕輕一轉，道：“要不你等開學之後給我也成！”
“這，可以嗎？”向晚不能確定，這還是她兩世人生中第一次做生意，開局便遇賒賬，還是反賒賬，“我……”
“你放心啦，我知道你名字！”女生朝向晚眨眨眼，“你是二班的向晚，這次奧數競賽拿了第一！現在全校的人都認識你！你跑不了的！”
“……”向晚。她竟然這麼有名了嗎？
“啊，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啊！”鄰座的女生盯著向晚一臉興奮，“我也聽說過你，不過還一直不曾見過面呢！”
“我……”
“我相信你人品！呶，這是四塊，你把手帕給我吧！”前座的女生主動將錢塞進了向晚手裡，又將手帕從其手中抽走。
“……”向晚，“謝謝！”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嗨，不用謝，哎呀我要趕緊吸兩口，這車裡的味道實在是受不了了！”那女生擺擺手，視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掃過向巧靈，隨即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向晚輕笑，盯著手中的錢看了一瞬，片刻後將錢收進了書包。
一旁，向巧靈眼睜睜看著向晚一句話功夫掙了五毛錢，不，也許比這更多，誰知道那手帕多少錢買的。然而這過程中她自始至終僅是個旁觀者，連個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向巧靈不甘心，更不願承認向晚竟然變聰明瞭，學會掙錢了。
巧合，一定是巧合！向晚只是走了狗屎運才會賣出一條手帕，她也就這麼一條手帕而已！
“那個，向晚，你還有這種手帕嗎？我也想買一條。”鄰座女生沒能忍住之前那股香氣誘惑，問向晚道。
“啊，有。”向晚點頭，隨即從書包裡抽出來一沓，“你想要什麼圖案？”
“！”向巧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