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燁和田小波面前,耿龍偶爾也有真情流露的時候,雖然這種時候絕對不多,畢竟一天到晚總活在面具下,那人也是會受不了的……
田小波走了之後耿龍才問了劉燁:“你是不是已經把開那家酒坊的目的告訴他了?”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輕鬆,但劉燁卻立刻把心懸了起來:“沒有,你都沒告訴他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他。”
耿龍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略顯古怪的神情:“我有點意外,你們倆那麼好的朋友,我還以為你早就把這件事告訴他了呢。”
劉燁回答的格外一本正經:“我在工作上只有老闆和同事,沒有朋友。”
耿龍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心腹,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他沒關係的。”
“現在你發話了我才能告訴他,你沒發話之前我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老闆有多疑的毛病,他甚至懷疑耿龍現在就是在試探自己,所以他的沒一句回答,都是先走過一遍腦子後才說出口的。
他當然知道田小波也是老闆的心腹,但他更知道:耿龍之前一直就沒打算告訴田小波:在山南縣開那家小酒坊的用意所在!不然他不會等到今天才問自己。
耿龍連自己派出去的心腹都留了一手,那麼他對同樣是他心腹的自己,自然也是一樣。
想到這一點後,劉燁的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楚,但這種噸出轉瞬即過,因為他同樣懂得,老闆是不可能真把自己的手下當朋友的,無數的例子證明:把老闆當朋友相處的員工,通常都是死的最快的第一批人……
沒想到耿龍接下來,又問了他一個更意想不到的問題:“上次我帶你去見陳道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單獨給你擺了一桌酒菜接待你?”
“是。”
“你知道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客氣嗎?”
“當然是看在老闆你的面子上,我是你的手下沒有你我啥也不是。”
這次耿龍真的笑了:“哈哈,這你可就想錯了!那天他可是明白無誤的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客人,所以那天他是故意用款待你,來寒磣我噁心我的。”
劉燁立刻開始後悔:“我當時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去碰呢些酒菜的。”
“那你就又錯了,咱們是去請他幫忙的,如果我或者是你當時不給他面子,那你覺得他還會幫咱們這個忙嗎?”
劉燁突然感覺心有點累,怎麼做生意做的跟諜戰片似的,各種居心叵測謀劃算計。他自詡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他覺得和耿龍這樣的老闆們比起來,自己就像是個白痴一樣!
“所以我當時接受他的款待是對的?”
“當然,我能屁顛屁顛的主動跑去見他,就已經是在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了,不滿足他寒磣我噁心我的心願,那我不是白去了。”
“老大,你們的腦子都太厲害了,說實話我覺得我跟不上你們的智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