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秘境的這一幕,震驚了玄天宗的所有人,也讓其他勢力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玄天宗駐地內,空氣彷彿瞬間被抽空,所有人都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們此刻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憤怒。
“這怎麼可能?”
“凝霜她……怎麼會是魔尊的女兒?”
一名長老聲音顫抖,眼眶泛紅。
他怎麼也無法將柳凝霜,與眼前這個冷酷無情、弒殺同門的魔女聯絡在一起。
“這些年,我們竟都被她騙得團團轉!”
另一名長老緊握雙拳,關節泛白,眼中怒意滔天。
不僅是玄天宗的弟子,其他勢力的駐地內,也是一片譁然。
“沒想到啊,堂堂冰魄仙子,竟然是隱藏在暗處的魔種!”
“玄天宗這下可真是顏面掃地,培養多年的天才,竟是敵人的內應。”
“這柳凝霜心機如此深沉,這些年的冰清玉潔模樣,怕是全都是裝出來的。”
眾人交頭接耳,目光中滿是震驚與唏噓,看向玄天宗駐地的眼神裡,還隱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而此時的玄天宗駐地,顧黎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但她的眼神卻平靜如水。
儘管柳凝霜剛才令人髮指的所作所為,皆是他們幾人提前謀劃好的一場戲。
但是在場的這些玄天宗的峰主、長老並不知情。
為了將戲演得逼真,顧黎渡劫期七層的威壓不自覺地四溢,周遭的空氣都彷彿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扭曲。
“錚!”
五行歸元劍陡然發出一道尖銳的劍鳴。
寒光一閃,那鋒利的劍身便瞬間架在了楊歡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
“楊歡!”
顧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寒意。
“你若是今天不給本尊一個交代,那就別怪本尊不顧你我之間千年的師徒情分!”
此刻的她,眼神中滿是質問與憤怒,彷彿要將楊歡看穿。
餘暉更是氣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他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猛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桌子。
“楊歡!”
“你罪該萬死!”
作為柳凝霜的師尊,楊歡竟沒有察覺她是噬魂魔宮的奸細,在眾人眼中,他自然難辭其咎。
面對眾人如洶湧潮水般的指責,楊歡即便有著再好的口才,在這既定的殘酷事實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彷彿試圖用一張薄紙去阻擋洶湧的洪水,只會被無情地衝垮。
楊歡低垂著頭,任由那架在脖頸的劍刃散發著森冷寒意,也任由周圍的指責聲如洶湧浪潮般將他淹沒。
他緊抿著雙唇,嘴角微微下垂,臉上的神情是深深的無奈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