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本就跟吃了檸檬似的，酸意橫生，滿不是滋味。
此刻見月傾城這般“趕人”，自是不肯輕易就範。
輕易退縮可不是她的風格。
她眼珠子一轉，面上卻不動聲色，輕輕撩了撩耳邊垂落的髮絲，不緊不慢地開口。
“師妹這話說得在理。”
“你修為尚淺，是得抓緊時間修煉，免得上了萬宗大會，給師尊丟人……”
柳凝霜一邊說著一邊立到了楊歡身後。
緊接著，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緩緩攀上了楊歡的肩膀，輕輕揉捏起來，手法嫻熟而輕柔。
“我見師尊最近操勞，面色略顯疲憊憔悴，怕是體內的毒素又有發作的跡象。”
“最近我向師祖求了一套解毒的辦法，稍後我給師尊試試。”
柳凝霜一邊不疾不徐地說著，一邊微微側過臉，朝著月傾城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在說。
“你個小浪蹄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想留下來獨佔師尊？沒門兒！”
月傾城一聽這話，心中暗惱。
好你個柳凝霜，跟我玩起這心眼兒來了。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似是思索片刻，隨即又展顏一笑，笑語盈盈地回道。
“師姐真是有心了，不過這解毒之事可兒戲不得，萬一有個閃失，傷了師尊可如何是好？”
“平日裡都是我替師尊緩解毒素，不如還是我來吧。”
“師姐一路勞頓，還是早些回房歇著，莫要累壞了身子。”
“這修煉提升實力，才是當下最緊要之事，您說是吧，師尊？”
說著，她還不忘向楊歡拋去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
眼神裡的小女兒嬌態盡顯無疑，擺明了是想讓楊歡幫她“撐腰”，把柳凝霜這個“程咬金”給打發了。
楊歡坐在那兒，將二女的你來我往盡收眼底。
額頭上彷彿有三條黑線垂落，腦海中更是飛過了一群“啊啊”啼鳴的烏鴉。
他在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造孽呀！”
這倆丫頭，平日裡看著乖巧懂事，一涉及到這爭風吃醋的事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心思一個比一個多。
他輕咳一聲，剛欲開口化解這略顯尷尬的局面，門外卻響起了顧黎的聲音。
“歡歡，都交代完了嗎？”
“你身上的毒怎樣了，要不要為師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