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月傾城那副含情脈脈的模樣，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啊嘞？”
“什麼情況？”
一時間，楊歡的耳邊竟不知不覺地響起了那段BGM。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
楊歡心中暗自掙扎。
一方面，月傾城現在這任君採擷的模樣，跟裹了蜜的小鉤子似的，讓他心底泛起絲絲漣漪。
另一方面，在他看來，自己與月傾城並無多少感情基礎，充其量只當她是個返現工具人。
霎那間，楊歡腦袋裡兩個小人兒都快打起來了。
代表理智的“天使”一臉嚴肅，急得在腦海中直跺腳，扯著嗓子大聲叫嚷。
“她只是個工具人啊……”
“你們有感情嗎？”
“趕緊拒絕，別讓之前在無仙城犯下的錯誤，一錯再錯！”
而那象徵著慾望的“惡魔”卻一腳踢飛了“天使”，嘴角掛著一抹邪笑，煽風點火道。
“怕啥呀？你瞅瞅，這丫頭對你一片痴心，那小模樣多招人疼。”
“再說了，咱都在無仙城雙修過，生米早就煮成熟飯，這層窗戶紙捅破不捅破能咋的？”
“如今她主動送上門，你還矯情個什麼勁兒，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修仙之路孤寂漫長，好不容易有這等豔福，遵從內心，享受當下，錯過了可就沒這村兒了。”
楊歡覺得他倆說的都有道理，只不過小惡魔說得更佔理一些。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月傾城，看著她眼中的期待與嬌羞，心又不受控制地狠狠顫了顫。
“啊……是挺晚的了，要不我們歇息吧。”
月傾城聽到這話，臉頰“唰”地一下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她只覺得心跳陡然加速，彷彿要蹦出嗓子眼兒，那“砰砰”的聲響，震得她耳朵都有些發懵。
一時間，慌亂、羞澀與按捺許久的欣喜交織在一起，讓她手腳都有些發軟。
好一會兒，她才穩住心神，微微抬起頭，目光躲閃又飽含情意地望向楊歡，聲若蚊蠅般嬌羞說道。
“師尊……那，那我扶您回屋吧。”
說話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身子也輕輕顫抖著，邁出的腳步帶著幾分踉蹌，緩緩朝著楊歡靠近。
那副緊張又期待的模樣，滿心都是甜蜜與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