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既然你認定孔令武是奸細，為何剛才又放他走？”
顧黎的語氣中多少帶著些責備的意味，但比之剛才的冷冽卻是暖上了千倍萬倍。
這般轉變，看得一旁的月傾城不禁一愣一愣的。
她瞪大了一雙美眸，滿是不可思議地暗自思忖。
“這……這，這才是真正的璇璣仙子顧黎？”
月傾城悄悄瞥了一眼顧黎，又看了看楊歡，心中愈發詫異。
“怎麼感覺她一點兒都沒師尊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和夫君……”
後面的話，月傾城沒敢再往下想，只是抿了抿嘴，靜靜地站在一旁。
這時，楊歡先是回眸先是看了月傾城一眼，隨後低頭思索了幾息，緩緩開口道。
“師尊，傾城，你們有沒有發現，孔令武那老匹夫好像很在意那頭瀾怒熊。”
孔令武在系統給的屬性資訊裡，太過詭異。
戀獸癖若是直接和盤托出，顧黎和月傾城未必能輕易接受這般驚世駭俗之事。
萬一引起什麼誤會，反倒不美。
不如循序漸進，引導她們自己察覺其中異樣。
“方才那般陣仗，他護得那叫一個嚴實，全然不顧自己峰主的身份顏面，你們就不覺得蹊蹺？”
說話間，楊歡微微挑眉，眼神中透著幾分思索，臉上更是故作思索狀。
二女見他如此，也紛紛蹙起眉頭思考了起來。
片刻過後。
月傾城的臉頰忽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仿若春日裡枝頭悄然綻放的桃花。
緊接著，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那聲音裡透著幾分羞怯與恍然。
待楊歡與顧黎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時。
她像是受驚的小鹿，又慌亂地垂下了頭，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丫頭，將你的發現與本尊說說？”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顧黎。
儘管她心中也有了些許模糊的猜測，但仍期待著從月傾城這裡得到進一步的印證。
“方才，方才師尊說，那隻瀾怒熊是母的……”
月傾城囁嚅著開口，聲音越來越小，那粉嫩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仿若能滴出血來。
她怯生生的抬眸，飛快地瞥了楊歡一眼。
卻恰好撞進他滿是鼓勵的目光之中，心中頓時湧起一抹堅定。
“弟，弟子以前在月亮灣，聽說過落霞州的一些奇聞軼事。”
月傾城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氣，繼續說道。
“他，他們不喜異性相伴，反倒鍾情於靈獸，與靈獸同吃、同睡，甚至……”
接下去的話，月傾城始終沒敢一鼓作氣說出來。
但是，顧黎哪還能不明白她欲言又止背後所隱含的意思。
她輕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御獸宗……確實出過不少變態的修士……”
說到這，顧黎似乎勾起了什麼不堪的記憶，渾身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