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他就脫得只剩下褻、褲。
全身上下,就一塊遮羞布。
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脫時,江鶴突然制止了他。
只見,那老頭兒盯著他腹部某個位置,眼神銳利如鷹。
“這道傷口,怎麼弄的。”江鶴用手戳了戳,一臉嚴肅地問。
墨東羽循著他的目光看去。
腹部,雙側肋緣下,有一道道褐色的傷疤,從正中延伸到劍突。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但極有可能是在那個時候……”
除了被綁架關押的那段時間,他那個位置,從來沒被人傷過。
江鶴沒再說什麼,只讓他把衣服穿上。
回道御書房後,江鶴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
其他人或許沒有想到那一層,但,沐芷兮精通醫術,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而且,那正是她之前所猜測的。
“那些人對他的肝動過手腳。”她這話是肯定語氣的陳述。
蕭熠琰劍眉斂起。
蕭簡則起了一身其皮疙瘩。
墨東羽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切割。”江鶴補充了句,“而且,不止一次。”
這話一出,眾人都覺錯愕。
墨衍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拂過一抹異色。
當時找到墨東羽後,他就讓大夫為其檢查過身體。
墨東羽腹部上的傷疤,他也看到過。
然而,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和那些大夫們也就沒有多想,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刀傷。
如今得知真相,多多少少對墨東羽存了點愧意。
最為震驚的,當屬墨東羽本人。
一次也就罷了。
那些人在他身上動了這麼多次,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極有可能是提前用了藥,使人處於昏睡狀態。”江鶴解開腰間的酒袋子,喝了口小酒後,頗為享受地眯了眯眼。
沐芷兮甚為平靜地開口道。
“能夠多次做這種事,並非尋常大夫的手筆。”
這時候,蕭簡鼓足勇氣出聲。
“皇上,我、我也有話說。”
蕭熠琰允了他,他才接著往下說道。
“我身上沒有那種奇怪的傷疤,卻被紋了一大片莫名其妙的圖案,和他不一樣,我身體不能動,頭腦是清醒的,我聽到那些人誇讚我的皮,他們……他們想要等紋完後,把我的皮給……”
蕭簡越說越覺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