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侯府的馬車到達榮國公府後,馬上有小廝過來停馬車。
馬車裡。
阮冬兒瞪了眼阮絲絲。
“你先下去,一會兒扶著我。”
阮絲絲微微蹙眉,“可是……”
“我穿的這身不方便下馬車,你還是我姐姐呢,難道不該愛護我這個妹妹嗎?”
她都這麼說了,阮絲絲也只能點頭。
於是,她先下馬車。
而後就像個丫鬟似的,伸手扶阮冬兒。
姐妹二人,阮冬兒穿金戴銀,襯得阮絲絲越發樸素。
她們進去後不久,陳家父女也到了。
恰逢白祁從外頭回來,就看到陳巧兒一臉不情願地被陳令山推搡。
“都到國公府了,你還耍什麼小性子!趕緊給我老老實實進去!”
“我不去!就是不去!那是小娼婦的家,是窯子!你想做嫖客,你自甘墮落……”
陳巧兒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不堪入耳。
陳令山氣得直咬牙,抬手給了她一記毛栗子。
“混賬!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一口一個娼婦,誰教的你!”
還敢將國公府比作窯子!
陳令山恨不能將她的嘴巴縫上。
瞧見白祁下馬朝這邊走來,陳令山還真就捂住了陳巧兒的嘴。
陳巧兒“嗚嗚”發聲。甚是埋怨地瞪著自己的親爹。
陳令山一臉尷尬,對白祁喊了聲“世子”。
白祁的耳力極好。
方才陳巧兒說的那些,他一字不落地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這驕橫不知所謂的少女,他實在很難對她有什麼好印象。
難怪霜霜說什麼都不想嫁進陳家。
陳令山這女兒,確實難纏。
“陳大人,無需多禮,一道進去吧。”
“哎,好!”
進門前,白祁淡淡地掃了眼陳巧兒。
陳巧兒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嘴裡無聲地罵了句什麼。
白祁只當沒有看見,留下一道清雋冷漠的背影。
榮國公這次宴請陳令山父女,是為了讓白霜霜和他們增進感情。
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白祁回府後,先回屋換了身衣裳。
陳令山則直接帶著陳巧兒進入宴客廳。
此時,阮家兩姐妹已經就坐。
阮冬兒一直試圖和國公夫人聊天,討好她。
阮絲絲則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低著頭,鮮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