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賜婚了。他們愛娶誰娶誰。真是皇帝,又不是月老。”
沐芷兮的眉眼間浮現柔情笑意,忍俊不禁。
她捋了捋蕭熠琰的後背,安慰他。
“好了,謠言止於智者,我們不跟他們生氣。”
蕭熠琰抱了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他很快恢復正色,把玩著她的青絲,緩緩開口。
“韓青灝身體裡那顆心,是葉謹之的?”
他也是才知曉這事。
若是一早知道,絕對不會屢次召見韓青灝。
沐芷兮下巴微壓,“按照韓青灝的說法,確實如此。”
蕭熠琰追問,“你派人尋找葉謹之,找到了,又當如何安排?”
“人若是死了,便好好埋葬,若是還活著,便讓他安度餘生。”
“葬入西郊皇陵吧。”他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
沐芷兮不可思議地抬頭,瞳孔放大。
“你說什麼?”
蕭熠琰捏了捏她的鼻子,眼帶笑意。
“怎麼,很吃驚?你莫不是以為,我會鞭屍?”
“自然不是。我就是意外,你會容許……”
“他是蕭家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一低頭,見沐芷兮仍然沉浸在詫異中。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
“這麼看我作甚,不認得你夫君了?”
沐芷兮垂眸,語氣淡淡的。
“我就是沒想到,你會不計前嫌。”
“就當積德了,不行嗎?”
說完,他又摟著沐芷兮沉吟。
“眼下,韓青灝比較麻煩。”
“他怎麼了?”
蕭熠琰想起這事兒就一個頭兩個大。
“返程前夜,他從高處墜落,摔斷了一條腿。
“韓朔待他視如己出。嚷嚷著有人針對韓家,蓄意傷害他侄子。
“一天一份摺子,非要我主持公道,讓官府立案。捉拿真兇。”
話畢,他長嘆了一口氣。
“那何不順了韓朔的意,讓官府去調查?”
蕭熠琰覺得這事兒很荒唐。
“那晚是韓青灝喝多了酒,失足掉落,哪兒來的兇手。
“哦,倒還真有一個嫌疑人,蕭簡那個蠢貨,韓家說他蓄意灌醉韓青灝。”
沐芷兮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