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琰眼眸深邃,覆著一絲精明。
“她只是要一個參加科考的機會,並不是直接求官位。”
元日恍然大悟。
只是給了這麼個機會,能不能留下,一來看她有沒有實力勝過其他考生,二來看皇帝這邊會不會使絆子。
即便真的做了官,只要皇帝願意,一句話就能罷免。
主動權,永遠在皇上手裡。
元日再次抬眼看向蕭熠琰,暗自腹誹——真夠奸詐的。
……
另一邊。
嶽如煙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屋子裡有個人影。
她不慌不忙,十分鎮定地同那人打招呼。
“師叔,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還沒有睡嗎。”
東塢坐在桌邊,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看你這麼晚都沒有回來,擔心你出事兒。”
“您老放心,沒有完成師父的囑託前,我沒那麼容易出事。”
“皇后現在真在東宮?”東塢話鋒一轉,頗為認真地問。
嶽如煙點上蠟燭後,屋子裡便有了光。
看到東塢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嶽如煙內心毫無波瀾。
“我以為師叔只知醉酒,不關心旁的。”
“皇后突然回宮,你可有料到?”
嶽如煙反問他,“這很難想到嗎?親生兒子染上瘟疫,哪個做母親的會無動於衷。”
東塢接著問,“她回來,對我們的計劃無益處。你想過怎麼處理嗎。”
“用不著處理。我已經和皇上談妥。小小一個梁國,不要也罷。”
東塢心生不滿,目光中含著幾許失望。
“我當你有什麼好辦法,原來,也只是在妥協。”
“師叔,我這是以退為進。
“來日方長,眼下,我要的很簡單,那就是留在皇城。
“否則,等鳳珏治好沐芷兮,我沒了煉藥的價值,很快就會被蕭師弟送回東極山。
“那才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東塢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有道理。那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嶽如煙的眼神透著股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要儘快取得蕭師弟的信任。”
“伴君如伴虎,他本就是生性多疑,你想取得他的信任,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了東塢這番話後,嶽如煙幽幽地道了句。
“所以,只能犧牲太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