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指向了那個護衛。
那護衛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
“世子當時喝醉了,我扶世子回屋,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在於,為何偏偏是你扶世子回屋。”沐芷兮輕輕淺淺的一笑,說得雲淡風輕。
那護衛心虛,卻還在強壯鎮定,“皇后娘娘,小的愚鈍,不知,您為什麼會這樣問。”
“世子有隨行護衛,昨晚既是被你所扶,是因為那護衛被提前調開了。至於為什麼調開,估計是因為,那人夠忠心,不好收買吧。”
白霜霜呼吸微窒。
同時,那護衛也禁不住身體一抖。
沐芷兮眼中含著精明銳利的光,接著說道。
“按理說,隨行護衛根本不會離開主子半步。
“能夠將他調開,要麼是世子自己的要求,要麼,就是他身邊親近之人所為。
“本宮這麼說,沒有異議吧,郡主?”
她看向白霜霜,嚇得後者縮著脖子,不敢抬頭。
國公是聰明人,一聽就猜到了什麼。
他厲聲質問自己的女兒,“霜霜,娘娘為何會提到你?是你調開了你兄長的護衛嗎!”
白霜霜兩手緊攥,事已至此,她知道,瞞不住的。
索性,她點頭承認。
“是我。是我把那些護衛調開的。可當時兄長也在啊。我想著,兄長就要去西境,不想別人打擾我們兄妹飲酒,這樣也有錯嗎?”
“祁兒,霜霜說的可是實話?”國公夫人緊張地詢問。
白祁點頭應道。
“確實如她所言,昨晚她邀我喝酒……”
“本侯就知道,你小子是酒後亂搞事!!”安遠侯認定白祁做錯事,語氣非常不善。
白祁沒有向安遠侯辯解,而是直接看向蕭熠琰。
“皇上,臣確信,昨晚並非醉酒,而是中了藥。”
“事情發生了,你就裝成受害者是吧!什麼藥?本侯還懷疑你給雪晴丫頭下藥了呢!”
“我哥不是這種人!”白霜霜見不得光風霽月的哥哥被侮辱,大聲維護。
“本侯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家小兒,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擔起責任,把雪晴丫頭娶了!”
沐芷兮出聲打圓場,“外祖父,先讓白世子把話說完吧。”
“兮兒丫頭,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到榮國公府時,雪晴丫頭那樣子有多嚇人。她的衣裳都被扯爛了,一個人縮在被窩裡,就在那兒哭,任誰都勸不住。他們白家乾的不叫人事兒!人面獸心!!”
“那也是她自願的!!!”白霜霜甚是氣憤地回嗆。
“你這丫頭,休得無禮!我們雪晴丫頭清清白白一姑娘,怎麼會自願……”
“自願的!她就是自願的!她喜歡我兄長,就是她!兄長昨晚喝醉了,他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你外孫女怎麼偷偷摸摸爬進去的!!!”
蕭熠琰冷冷地插了句。
“如此說來,就算發生了什麼,誰強迫的誰,倒還真的不一定。”
他這話,明顯是站在白祁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