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前一亮。
“如果你真覺得歉疚,就跟墨依依保持距離,如何?”
蕭景逸只是隨口一提。
沒成想,白祁應了。
“好。”
“你說什麼??”蕭景逸十分詫異。
白祁溫和地笑了。
“你說得不錯,我對郡主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你們二人很般配,我退出,應該的。”
他的這份釋然和從容,反而令蕭景逸無所適從了。
“白祁,你,你是認真的?”
白祁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語氣平淡。
“酒館一別,我也在反省。如若我真的上了心,早在郡主第一次向我表白心跡時,我就不會退讓。感情這東西,只要讓了一次,那便沒有挽回的餘地。
“像郡主這般隨心所欲,不受拘束的,更加不會吃回頭草。”
見白祁眼底有藏不住的落寞,蕭景逸竟鬼使神差地同情他。
“你要不再跟她說說?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吧。否則你甘心嗎?”
白祁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已決定卸任大理寺卿。皇上回宮後,我便會離開皇城。”
蕭景逸十分意外,這也太突然了。
“為什麼要離開?你離開後要去哪兒?”
白祁從容不迫地回道。
“去西境。那邊常年動盪,需要人駐守。”
“白祁,是因為我和依依嗎?”蕭景逸頓覺愧疚。
他們感情深厚,平日裡鬧歸鬧,其實根本割捨不下。
白祁抬眼一笑。
“你和郡主還未定下,此番言論,未免太自信了些。
“王爺切莫多想。我自小體弱,無法上戰場,為榮國公府建功立業。
“蒙皇后娘娘醫治,而今我不再需要那些藥度日,自然要擔負起榮國公府的興衰。
“父母已衰,我若再沒什麼作為,這榮國公府的榮耀,怕是後繼無人了。”
“可你現在身為大理寺卿,同樣可以……”
“不一樣。”白祁打斷他的話,眼神清冷。
剎那間,蕭景逸從他眼中看到了野心和鬥志。
白祁轉瞬便恢復了溫潤謙和的模樣,直言不諱。
“藥人一事,大理寺已經接手,你若關心此事,可以隨行調查。”
蕭景逸點了下頭,卻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