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易命殊揮了揮手中的拂塵,一副萬般無奈的模樣。
“我信你個鬼!”陸乘風心裡暗罵一聲,根據易無雙記憶中的資訊,易命殊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要說他就這麼不安心甘情願的退步,那簡直就是做夢。
“老爹,我可咽不下這口氣,不管怎麼樣,我絕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逃走了。”陸乘風一副年輕氣盛,桀驁不馴的模樣。
易命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怎麼,你還想和楚天歌真刀實槍的打上一場不成?你就不怕他直接殺了你嗎?”
“到時候萬一我來不及出手救你,那可怎麼辦?”
陸乘風看著這老傢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根本沒有半點焦急,就知道這老傢伙必然是有著別的謀算。
他也懶得再和這老東西演戲,直接破罐子,破摔擺出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梗著脖子嚷嚷道:“我不管,楚致和我是不會交出去的。”
“還有,我不僅不會交出去,我到時候連張致清一起殺了,到時候我娶了楚致和,我就是楚天歌他爹。”
“難道那不孝子還要和自己的爹動手嗎?”
易命殊聽著他這瘋言瘋語臉色都忍不住微微抽動,他不敢想象楚天歌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如果聽到這種話,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乾咳了兩聲,才壓抑住險些繃不住的笑聲,“呃,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楚長老可是我們道脈首座,哪裡能有你得你這般折辱?”
陸乘風不屑的說道:“楚致和心甘情願的跪在我面前,這是大家都親眼看到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逼她。”
“我們兩情相悅,就算是成婚了那也是理所應當,關別人什麼事?”
“不過張致清現在還沒有死,我就是算是想要當楚天歌他爹,那也不能名正言順。”
“親爹不死,我這後爹怎麼上位?”
易命殊眼看他越說越不像話,連忙喝止:“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些瘋話,讓別人聽去了像什麼樣子?”
“再說就憑你還想殺張致清?人家一根指頭就能夠摁死你。”
陸乘風直接打蛇上棍,笑嘻嘻的拉住了自家老爹的胳膊,“這不是還有你嗎?惹了小的出來老的,我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爹你肯定能夠殺不了他。”
易命殊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我可是堂堂御法天宗的掌教,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幫你殺人奪妻之事?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到時候我和楚致和成親,我要讓楚天歌親自來參加婚禮,給我敬酒,叫我一聲爹。”想到得意處,陸乘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易命殊看著自家傻兒子只能無奈的搖頭。
“爹,你到底幫不幫我?”陸乘風眼巴巴的看著自家便宜老爹,拉了拉他的袖子。
這般作態,是‘易無雙’小時候經常對易命殊做的,每次他這個樣子,易命殊都會忍不住心軟。
只是近些年‘易無雙’逐漸大了,在門中碰到的不順心的事情也逐漸少了起來,父子二人像這般親近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
易命殊看著兒子的眼睛,忍不住有些出神。
“你要是不幫我的話,那我就自己一個人下山,張致清如果追下山來殺了我,你就準備絕後吧……”眼看老頭子半晌不給個準話,陸乘風直接甩開他的袖子,氣呼呼的就往大殿外走。
然而從始至終,易命殊都沒有阻攔他一下。
陸乘風都到了大殿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再加老子,忍不住衝著裡面又叫了一聲,“爹……你真的不管我嗎?”
易命殊的身子像是籠罩在了朦朦朧朧的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語氣有些無奈而滄桑的說道:“無雙,爹爹是宗門掌教……不可以那麼任性的行事。”
“好好好,那我死了你不要後悔。”陸乘風跺了跺腳,直接一把抱起站在大殿門口的楚致和,然後一躍而起跳在了玉輦上,隨後吩咐趕車的如意婢女,“給我下山。”
他也不進玉輦,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抱著楚致和,然後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從今以後楚致和就是本少爺的女人了,本少爺要帶她下山私奔,生一堆男孩兒女孩兒。”
“哈哈哈……”
玉輦被插翅天馬拉著在長空之中經過,陸乘風的大笑聲在天空之中迴盪,開向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