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前往道藏樓,原本還想著會不會出現那種狗血的劇情,有不知死活的人故意挑釁自己,然而被裝逼打臉。
只可惜,生活不是故事,如今的他是掌教公子,所有人都知道易命殊對這個兒子十分嬌慣,過去幾乎是有求必應。
只要是御法天宗的弟子,就不可能是那種沒有腦子的貨色,上趕著來得罪掌教公子。
就算是對他看不慣的,瞧不起的,也只能在暗地裡唾罵,卻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陸乘風甚至都沒有找理由,只是剛一開口,那管理藏書樓的長老就給他大開方便之門,允許他在道藏樓隨意閱覽。
“果然這才是現實啊,能夠進入御法天宗的,怎麼可能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白痴。”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去按照自己所需的那些道經去記憶和背誦。
他元神已成,只是目光從頭到尾一掃,基本上就能夠將一卷道經印入到腦海中,一直等到天快要黑了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這時候已經整整記下了三千卷道經。
“差不多了,夠修行一段時間了。”
陸乘風倒是也想直接將三萬八千九百七十六卷道經全部都記下,省得再來回折騰。
可這道經蘊含前輩先賢對於天地大道的感悟,在沒有將道經精通之前,每記憶一卷道經,對於自己的心神而言都會有很沉重的負擔。
哪怕以陸乘風的修為,也只記下了三千卷。
他甩了甩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放下了手中的道經,而後朝那看守道藏樓的長老道了聲謝,這才往樓外走去。
“這小子今天怎麼了?竟然還知道向老夫道謝?”看守道藏樓的正是道脈五位首座長老之一的齊志遠。
他白眉白髮,面色卻紅潤的如同嬰兒一般,沒有半點皺紋,此時有些好笑的看著‘易無雙’離去的身影,開口說道。
不知何時首座楚致和,也就是楚天歌的母親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面色冷冷的看著陸乘風。
“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都是看著這小崽子長大的,他的劣根性這輩子都改不了,本就是個酒囊飯袋之徒,如果不是易命殊護著,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師妹,你啊!”齊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怎麼說終歸是宗門晚輩,又何必如此詆譭。”
“從他易家整整五代把持宗門掌門之位。想要變宗門為世家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同門而是敵人了。”楚致和天生的一雙丹鳳眼,此時微微挑眉,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凌厲之氣。
“更何況易命殊用心歹毒,竟然還想要將他的兒子再扶持上掌教之位,這等行徑,難道你們還要繼續忍下去嗎?”
“我看你們就是太過軟弱了,才會被人一步一步欺負到今天這個程度。”
“所以,我們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齊師兄,我希望你能夠支援我。”
她說罷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齊致遠。
齊致遠沉默,半晌無語,過了很久才嘆息一聲,“師妹,當真要走到這一步嗎?殿主如今閉關不出,一旦發生意外……”
“正是因為殿主閉關不出,所以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機會,就算是失敗了,無非舍了我這條命罷了,還有殿主能夠收拾局面。”楚致和眸子堅定而冷冽,“這件事絕不能夠將殿主牽扯在內。”
眼看齊致遠遲遲不曾開口答應,她忽然後退半步,而後直接朝地面跪了下去。
她今日一身紫袍,內襯白衫,跪下去時,頓時凸顯出碩大的臀和垂下去沉甸甸的瓜,著實是個風情萬種的美婦人。
尤其是那白嫩的肌膚,就更是讓她多了少女的鮮美,還有這少女無法擁有的婦人風韻。
齊致遠看她跪下頓時被嚇到了,連忙抬手去扶她。
可楚致和卻隨手一掃,擋住了他,而後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
“師兄,算我求你了。”
“師妹,你這又是何苦?”齊致遠終於忍不住動容。
“為了天歌,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楚致和眼眸有些發紅,“之前易無雙不曾練武也就罷了,可如今他開始練武,甚至學道,這種種跡象還不夠清楚嗎?”
“易無雙想要上位,最大的阻礙就是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