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不用理她,她是自作自受”。
景東南疼景荷西是出了名的,用自作自受這樣的字眼未免有些重了,尤其在這樣的情況下,景荷西剛被傅承爵說過,所以蔣默宇出聲道,“東南,別說荷西了,荷西也是因為喜歡承爵,怕他……”
怕他被騙,頭上戴綠,這樣的話,蔣默宇沒說出口。
景東南依舊那副不溫不火,臉上甚至看不出怒意的樣子道,“她喜歡承爵,也不看看承爵喜不喜歡她!這麼多年了,傻子也看出承爵的心根本不在她這兒,這麼一次次的死纏爛打,一次比一次過分,真不知道像誰,景家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
景東南發火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蔣默宇和柏寧與他兄弟多年,見景東南發火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最近五年都不曾有過了,現在即傅承爵發飆之後,景東南也爆發了,不由得讓他們覺得這次是真的快要到世界末日了。
景荷西也沒想到景東南會用這樣的字眼去形容她,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就這樣掉下來。
蔣默宇掏出手帕遞給她,景荷西不接。
景東南道,“現在承爵和秦歡分手了,你開心了吧?”
景荷西強忍著心底的委屈,僵硬著脖子道,“是很開心!”
景東南道,“開心?承爵就差沒用煩你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你覺得開心?”
景荷西不語,從她握緊的拳頭能看出她的隱忍。
柏寧在一邊想要示意景東南不要再說了,景東南卻道,“這麼多年,看來是我們太寵著你了,把你寵的這般無理取鬧,別說是承爵,現在我看你都有點討厭!”
“東南……”
蔣默宇臉色一變,斜眼去看景荷西,她臉上的淚水早就決堤。
景東南別開視線,隨口道,“我最近給你辦轉學手續,你離開香港吧”。
說罷,景東南邁步往門口走去,開門離開。
屋中只剩下三人,蔣默宇用手帕去擦拭景荷西臉上的眼淚,然後勸著道,“荷西,別聽你哥瞎說,他最疼你了,剛才那都是氣話”。
景荷西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掉,她推開蔣默宇的手,哽咽著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本來秦歡就是個配不上承爵的女人,我不過是把她的真面目告訴他罷了,他憑什麼生我的氣?現在連我哥都嫌棄我了,我招誰惹誰了?!”
蔣默宇道,“你招惹秦歡了”。
景荷西馬上瞪向他,蔣默宇一副我說實話的樣子。
景荷西一咬牙,踩著高跟鞋摔門離開,蔣默宇看著被合上的房門,他嘆了口氣,出聲道,“孽緣啊……”
柏寧道,“行了,別感慨了,快點想想怎麼辦吧,以承爵對秦歡的種種,你覺得他的性格,是會那麼輕易作罷的人嗎?”
蔣默宇蹙眉,半晌才開口道,“最該死的是秦歡竟然跟沈印辰搞到了一起”。
誰都知道,香港四大家族,表面上大家關係都不錯,但實則背後都有巨大的利益牽扯,傅家和景家交好多年,一直都是商業上的戰略伙伴,鍾家跟傅家是競爭關係,至於沈家,一直都處於隔岸觀火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