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縣派出所重犯牢房,裡面蹲著的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傢伙,渾身上下別的本事沒有,就他媽作奸犯科一個頂倆了。
這屋子裡的人最不濟也是犯過搶劫一類的案子,甚至還有人身上都揹著人命,只是被判了無期這輩子註定只能呆在這裡,或者乾脆就是死緩,能過一天賺一天的那種。
劉懷東被兩個小警員押著推進這間牢房後,那兩個小警員便衝裡面的幾個犯人使了個眼色,而後什麼都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劉懷東進來後,只是掃了眼裡頭那些凶神惡煞的傢伙,頓時就明白了鄭井仁那王八蛋的別有用心。
“新來的,去給老子打盆洗腳水過來!”
一個看著好像牢頭一樣,胸前紋著個猙獰骷髏頭的傢伙見劉懷東傻站在門口,便用他那破鑼般的嗓子頤指氣使的吆喝道。
劉懷東站在門口沒動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時一個一臉小人相的傢伙跳出來喝道:“小子,我們海哥跟你說話呢,你他媽沒聽見是怎麼著啊?”
被屋裡幾個重犯不懷好意的目光盯上後,劉懷東終於開口了,只見他目光冰冷麵無表情的盯著那所謂的海哥,“憑什麼?你也不管我叫爸啊,要不你叫一聲來聽聽?”
“草你麼的小子你有種,你們幾個,去給新來的上上課!”海哥聽了劉懷東的話後,瞬間勃然大怒,胸口紋著的骷髏頭也是跟著他呼吸的頻率起起伏伏,看起來相當嚇人。
聽到海哥一聲令下,牢房裡十來個凶神惡煞的重犯全都撲向劉懷東,之前那個油頭粉面一臉奸人相的傢伙,就是衝在最前面的一個。
劉懷東看到這幫玩意兒擺明要圍毆自己的架勢,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踹在最前面那傢伙的胸膛上。
一百好幾十斤的大活人,被劉懷東這一腳踹的直接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連帶著還撞翻了身後的兩個同夥。
劉懷東則是在這一腳建功後,並沒有急著跟後面那幫人動手,而是趕緊轉身抓著牢門的鐵柵欄用力搖晃起來,“救命啊,打人啦,打人啦!要出人命啦!”
前院的兩個警察聽到求救聲後,連看都沒往牢房這邊看一眼,就直接關上了通往後院的大門。
與此同時,劉懷東還注意到牢房對面牆上的監控探頭,也很自覺的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做完這些事後,劉懷東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幫身負要案的傢伙們,臉上露出了無比邪惡的笑容。
那幫傢伙還沒反應過來劉懷東這到底是要唱哪出戏時,只見劉懷東已經施展開早就被他玩的爐火純青的極壽身法,虎入羊群般的衝到那些重犯之中。
“啊!”
“哎呦臥槽,疼死老子了!”
“我的腿!”
“……”
劉懷東衝進人群的同時,那幫在外面一個個刀口喋血的狠貨色就開始沒命的慘叫起來。
往後漫長的一分鐘裡,重犯牢房裡幾乎是哀嚎連天慘叫不斷,對於那幫領略到人生真諦的囚犯而言,這短短的一分鐘,過的就特麼好像一年那麼漫長。
三拳兩腳將那幫人徹底打服後,劉懷東這才雙手環胸站在海哥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冷聲問道:“海哥是吧,還要不要洗腳水了?”
“兄弟,下手挺狠啊,在外面是跟誰混的?”
就在這時,海哥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劉懷東這才注意到,原來床上還一直躺著個人。
那人從自己一進來就沒有說話,始終都是一個人佔了三張床鋪,面向牆壁側躺著。
這時他一開口,劉懷東才留意到這傢伙,與此同時,劉懷東也注意到海哥的嘴角莫名其妙浮現出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看到床上那傢伙鐵了心要把裝逼的信條貫徹到底,劉懷東不禁嗤笑一聲,“以前還沒哪座廟敢收我的,這位大哥,要不以後我跟你混?”
“呵呵,你小子挺欠啊。”
床上那傢伙聽到劉懷東的話後,不禁坐起身來,嘴角噙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
不過就在他轉身看到劉懷東,兩人四目相對時,牢房中的氛圍瞬間便有些詭異起來。
那傢伙不屑的笑意完全僵在臉上,一時間竟是有些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