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巨響之後,那位不知道是劉懷東表哥還是表弟的傢伙,便是在張開電磁護罩後,也仍舊被能量爆發產生的餘波震的後退了五步多。
儘管他沒受什麼傷,可還是吃驚不小。
剛才幸虧是天兵的AI系統反應快,及時檢測出了周圍的能量波動,並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如果這小子穿戴的還是龍衛裝甲那種老掉牙的古董,就衝剛才那一下,他不死也得落個半殘了。
“怎麼……剛才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我明明看到是你在攻擊他的,怎麼反而是你……”
“我也看到了,剛才的確是東陽表哥攻擊那個老頭兒的!”
劉家一幫晚輩看到剛才突然發生的異變後,個個都是有些手足無措,除了幾個長輩還算淡定外,大概也只有劉朝陽沒跟著那幾個同輩一起咋呼了。
就在那幫表親們一個個滿腹疑慮時,劉懷東則是目光凝重的看著嘴角噙了一抹淺笑的楊文忠。
此時此刻,原本應該處於劣勢的楊文忠,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是顯得無比自信,像是還沒動手就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光是楊文忠,就連原本已經張羅著要跑的徐永為,在看到楊文忠竟然還留了這麼個後手時,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頭大喜。
這時劉長生心裡也是有些沒底,只見他眉頭緊蹙著將目光投向劉懷東,“懷東,看得出剛才是什麼名堂嗎?”
劉懷東依舊保持著那副神情凝重的嘴臉,先是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而後又伸手在身前的空氣中虛抓一把,似乎抓到了一把空氣後,放在鼻尖嗅了嗅。
看到他這個奇葩的舉動,劉長生儘管心有不解,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等著劉懷東開口。
畢竟關於修真上的事情,劉家在場的幾個理科天才摞一起,也比不上半個劉懷東來的瞭解啊,所以他們自然是很明智的選擇了不插嘴。
只見劉懷東先是神神叨叨的抓了把空氣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竟然有舉止艱難的蹲下身子,用小拇指的指甲蓋在地上摳出一點泥土,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把那些泥土放在嘴裡細細品味了一番。
看他那聚精會神的表情,就跟一小撮被風吹日曬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泥土,在他嘴裡被品出了滿漢全席的味道似的。
把那一撮土壤含在嘴裡好一頓品味後,劉懷東竟是直接吞了下去,而後才扶著劉長生的裝甲,有些牽強的站起身來看著對面的楊文忠。
“這就是當年楊公傳下來的秘術,陰陽無極和合陣麼?果然有點門道啊。”
“小子,原來你認得這陣法啊。”楊文忠咧嘴一笑,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那個單手掐訣的動作,“怎麼樣,既然認得這陣法,要不要來體驗一下?”
“呵呵,我有的選擇嗎?”劉懷東嘴角的笑意漸漸有些苦澀。
儘管以劉懷東目前的狀態,別說是跟修真者過招了,就連個普通練過散打的人,都有可
能吊打他一頓,然而他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過萬幸的是,楊文忠把戰鬥節奏引到了風水陰陽術的較量上,這既是他的強項,也是劉懷東的強項。
儘管大多數風水陰陽術也都需要真氣或法力來維持,不過這門術法對修真者自身所產生的消耗,實際上是非常微乎其微的。
與招式對拼不同的是,風水師之間的交鋒,更多的還是比拼各自對風水之道的理解。
換句話說,雖然藉助外骨骼裝甲作戰的人,也需要自身有一定的體力,不過更多的還是比拼各自裝甲的等級。
就像是現在的劉長生身受重傷,但卻穿著天將裝甲,要是他對上一個體格壯碩精神十足的對手,可對方卻只是穿戴著一套龍衛系列的產品,那麼最後肯定還是劉長生毫無懸念的碾壓對手。
“你在旁邊待著,伺機行動。”楊文忠扭頭看了徐永為一眼,而後便衝著劉懷東咧嘴一笑,“那就開始吧,這就讓你領教領教楊公秘術的恐怖……陣起!”
頃刻間,眾人所站的腳下,略顯潮溼的土壤中,便是升起了一層層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地脈之氣,與此同時,西南方那處劉懷東昨晚發現的龍門關裡,也是分出了一股相當精純的龍氣融匯過來。
龐大的氣場以楊文忠自身的法力作為調和劑,在融會貫通的過程中,竟是在眾人的頭頂匯聚成了一個相當壯觀的陰陽魚太極圖!
劉懷東抬起頭來,眼睜睜看著那虛無縹緲的太極圖漸漸凝實後,竟是在楊文忠的氣機牽引下轟然墜落,頃刻間便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
楊文忠和徐永為正好站在陰陽太極圖的陰面,而劉懷東和劉長生父子,以及劉家的一干親戚則是紛紛站在了陽面。
儘管所有人都踩在那碩大的陰陽太極圖上,然而在場的除了劉懷東,以及楊文忠和徐永為三人外,卻是沒有一人能夠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