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體裡,可是流著同樣的血液。
現在絕命堂那幫王八蛋把劉長生變成這個樣子,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而且很明顯,劉長生在意識泯滅之前還曾受到過非人的折磨。
殺人不過頭點地,劉懷東可是知道,這次對付劉長生,絕命堂可是派出了三個執事陪審員,三個修為不低於凝神五品的人,對付一個普通人,還要在殺人之前對他進行折磨。
這簡直就是比殺父之仇更甚的仇恨!
“哎不是,你誰啊,怎麼進來的?”這時一個身上穿著白大褂的西醫,伸手從後面搭上了劉懷東的肩膀,“快走開走開,小心碰壞了這些裝置,患者現在只能靠它們來維持一時的生機了!”
這會兒劉懷東因為親眼目睹了劉長生的慘狀,此刻正在氣頭上,冷不丁被人碰了下後,身上的法力波動頃刻間便將那人彈開。
那中年男子碰了劉懷東一下,身子就直接倒飛出去,最後還是段雲飛從後面接住他的。
身形落地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摘掉口罩剛要開罵,王怡然卻趕緊堆起笑臉走到他面前賠禮道:“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何教授,他是我們國醫堂的人,而且……也是患者的兒子,所以難免情緒有些激動,請您不要見怪。”
姓何的西醫教授看到王怡然挑不出一點毛病的笑臉,這才多少消了些火氣,臉色不再如剛才那麼難看了。
這時王浩然又上前一步,神色肅穆的問道:“何教授,現在患者是什麼情況?”
“唉……我們反正是無能為力了。”何教授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回道:“他這種情況,別說是放在國內了,你就算是送去目前醫療技術最發達的美國,也最多隻能保住一條命而已。”
這時國醫堂的莫道陵才忙活完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對王怡然點了點頭後,剛要說些什麼時,卻突然看到了眼眶通紅一臉怒容的劉懷東。
“小兄弟,你怎麼來了?”
劉懷東扭頭一看,看到一臉喜色的莫道陵後,同樣是愣了愣才點頭回道:“原來是莫前輩啊,我是跟她一起來的,因為……躺在營養液裡的是我父親。”
說話間,劉懷東還伸手指了指後面的王怡然。
聽到他這話後,莫道陵明顯是為之一愣,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而後衝著王怡然咧嘴一笑,“怡然,想不到你已經見過這位小兄弟了啊,怎麼樣,我跟你說的沒錯吧?”
王怡然微微點頭,這時劉懷東才不禁脫口問道:“莫前輩認識怡然?”
“呵呵,當然認識啊,我這個國醫堂的副堂主,怎麼會不認識我們堂主呢?”
“你說什麼?堂……堂主?誰啊?”
劉懷東看了看莫道陵,又看了眼身後的王怡然,一臉懵逼,二臉還是懵逼,懵的徹徹底底的。
“你還不知道?”莫道陵同樣有些懵逼,只見他將詢問不解的目光投向了王怡然。
這時王怡然才咳嗽幾聲,踮著腳尖走到劉懷東面前,“我啊,怎麼了,不像嗎?”
“你,你你……”
劉懷東伸手指著對面的王怡然,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初第一次在西南地區遇到莫道陵,得知他這個凝神六七品的高手,居然只是國醫堂的副堂主時,劉懷東就有過猜想,那國醫堂的堂主會不會是凝神上三品的高手?最不濟也得是個小合道吧?
可現在這特麼算怎麼回事?這蛋疼的劇情擺明了告訴劉懷東,那個跟他見過兩次面的普通女子,竟然是國醫堂這麼大個組織的話事人?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本小姐不可以是國醫堂的堂主嗎?”
王怡然看到劉懷東嘴張了半天都沒合攏,不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而後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莫道陵,“道陵,現在劉叔叔的情況怎麼樣?我們國醫堂的手段也無濟於事嗎?”
聽見話題走向被引到了劉長生身上,劉懷東也頓時閉上那張能塞個雞蛋都綽綽有餘的大嘴,同樣把目光放在莫道陵身上。
然而莫道陵卻只是嘆了口氣,開口之前就先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