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西三環的天子會所知道麼?”取了點現金後,劉懷東便徑自在銀行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
開車的中年男子瞄了他一眼,那表情就跟看個怪物似的,“當然知道啊,只是……你不會要打計程車去那裡吧?”
“啊,有什麼問題麼?”劉懷東聞言不禁為之一愣,旋即又想起了在花都有個比較奇葩的地方叫雙龍山別墅區,當下頓時無語的問道:“怎麼,那地方也不讓計程車進啊?”
“那倒不是……但我也真沒見過,去那裡的人有誰會打計程車的。”
中年司機說話間,眼神還時不時的瞄著劉懷東,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嗤笑。
劉懷東當下頓時白眼一翻,心情煩躁的催促道:“我勞斯萊斯撞樹上返廠維修了,師傅你就快點吧,我挺趕時間的。”
“啊,有多趕啊?”中年男子一邊把著方向盤,不緊不慢的開著自己的小破車,一邊對劉懷東調侃道。
“大禹治水找我借了根定海神針,我要是不趕緊給他送過去把東海堵上,那就天下大亂了明白麼?”劉懷東無比蛋疼的給自己點了根菸,早就聽說帝都這邊的計程車司機那是出了名的碎嘴,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個廢話這麼多的。
“呵呵,定海神針是你借給大禹的?這麼說那你是太上老君唄?那你怎麼不駕著你的七彩祥雲‘嗖’的一下飛過去呢?”
“七彩祥雲撞樹上返廠維修了,我剛才沒告訴你嗎?”
劉懷東腦子嗡嗡的疼,就跟捱了一榔頭似的。
講真的,要不是不知道那什麼天子會所在哪,而且他那個破直板諾基亞又沒有傳說中的導航功能,劉懷東這會兒早就推門下車了。
司機就像是沒聽出劉懷東語氣裡的不耐煩似的,只當劉懷東是在跟他逗趣,當下便訕笑一聲,一腳把剎車片給踩死了。
“哎呦我去,師傅你這是玩什麼呢?”劉懷東被車子猛的一個急剎險些甩飛出去,當下不禁眉頭一皺。
“喏,前面堵車了你沒看見嗎?在帝都內三環啊,堵車是常有的事情啦。”
司機朝前面努了努嘴,劉懷東目光投向他所指的方向,頓時看到前面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事故也沒有紅燈的,卻就是有一大片車流懟在一塊不動彈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幽靈堵車,就是那種老天爺好像要跟你開玩笑似的,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我就是要堵你!
劉懷東渾身肌肉緊繃著深吸一口氣,硬是壓下心裡所有的不爽,儘量使自己和顏悅色的衝那司機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師傅……你行行好,我是真的趕時間啊,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司機毫不猶豫的回了兩個字,看都沒看劉懷東一眼。
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差點沒特麼給劉懷東心臟病氣出來,當下劉懷東就收斂起了臉上那強行裝出來的最後幾分笑容。
如果真像那個保安隊長所說,即將在天子會所舉行的聚會,是一個什麼帝都名流交流峰會的話,那麼影響力應該挺大的。
劉懷東並不確保絕命堂到底會不會派人來找劉長生的麻煩,如果派了,那人現在又有沒有到帝都。
萬一要是絕命堂的人已經到了帝都的話,那麼天子會所交流峰會的訊息劉懷東都能打聽到,也就意味著別人肯定也有辦法知道。
劉長生可是個身無修為的普通人啊!
萬一劉懷東要是比絕命堂的人晚到一步,哪怕絕命堂派來的是個煉氣期的菜鳥,要了劉長生的命那還不是眨眼之間?
心情無比操蛋的劉懷東決定了,自己壓根就不應該和顏悅色的跟這個司機聊特麼什麼大禹治水的故事,而是應該換一種態度。
所以,劉懷東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一沓他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嶄新的百元大鈔,一把拍在了司機面前。
“嗯,這是幾個意思呢?”中年司機看見摞在一起足有兩寸多厚的紅票子,頓時眼前一亮,整個人的心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劉懷東再次點上一根菸,把頭扭向窗外,“二十分鐘之內能把我送到地方,這些全都是你的,超過二十分鐘,每一分鐘我就從裡面抽走兩張,這麼跟你聊天你能我意思明白麼?”
“明白,明白!不愧是太上老君啊,這神仙辦事就是靠譜!”中年司機點頭如搗蒜的同時,伸手想去摸摸那一沓鈔票,卻被劉懷東一巴掌把爪子拍開,不過他也不生氣,只是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