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舅子,劉懷東也表示非常無奈,只是攤開塑膠袋讓他看了眼裡頭的東西,“這些玩意兒你如果要用的就拿去,大不了回頭我再買就是了,反正不貴。”
“哎呀我去,這不特麼給死人燒的黃紙麼,你帶這玩意兒來幹嘛?趕緊拿走拿走,離本扛把子遠遠的!”
“你的智商怎麼好像離家出走了……”劉懷東頗為無語的白了羅剛一眼,“誰說這東西就只能是燒給死人的?”
“你不燒給死人,你買這玩意兒幹什麼,畫畫啊?”羅剛抻著脖子,好似有意要跟劉懷東叫板的架勢。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這個神奇的姐夫,又一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只見劉懷東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而後理所應當的回了句,“你說的沒錯啊,就是畫畫行了吧?”
花都扛把子不說話了,不是無語,而是無言以對……
原本羅剛還以為劉懷東說用黃紙畫畫,只是單純的想懟自己一下而已,然而當兩人先後走進發電廠,來到寶東集團將要投資搭建電塔的地方時,羅剛才發現這特麼竟然是真事。
電塔是還沒搭起來,不過承載電塔的水泥臺已經澆築成型了,這會兒水泥還沒有完全風乾,甚至一個百十來斤的人站上去,都可能留下兩個腳印。
劉懷東拿出剛買來的羅盤觀測了一下水泥臺的方位,確認無誤後便從袋子裡抽出兩張黃紙,而後把一大包東西全都甩給了羅剛。
“拿著。”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姐夫?”
“畫畫。”
“……”
劉懷東說了兩遍畫畫,還真就沒騙羅剛,不過有些奇葩的是,他是咬破自己的食指,直接用精血在黃紙上畫的。
眼看著劉懷東在自己指頭上咬出一道血口子,羅剛不禁哆嗦了一下,光是看著就感覺蛋疼,同時他心裡也升起一個去摸摸劉懷東腦袋,看是不是發燒了的念頭。
一氣呵成畫出了兩張羅剛把眼珠子瞪出來也看不出門道的符籙,而後劉懷東便雙手各自夾著一張符紙,開始將自己的真氣注入進去以便啟用上面的法陣。
剛剛執行起體內的真氣,劉懷東便感到自己背後的風門穴突然一陣生疼。
上次劉懷東同時跟周庚和努查兩人交手,中了努查那有些詭異的蠱毒後,便是將體內所有毒素盡數逼入風門穴壓制起來,想不到這個隱藏在自己體內的定時炸.彈,竟然還有著阻止劉懷東使用真氣的作用!
背後那塊黑斑上,撕心裂肺的劇痛就好像被成千上萬根牛犛小針來回刺穿一般,換成一般心志不堅的人,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來回打滾了。
不過劉懷東卻硬是咬牙扛了過去,硬生生運轉著體內真氣行駛了一個周天,而後以特殊手法將真氣盡數注入兩張符紙裡。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卻是讓劉懷東感覺自己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渾身大汗淋漓……
“不是,姐夫你別緊張啊,這怎麼還哆嗦上了呢?”羅剛看到劉懷東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就跟篩糠一樣,不禁有些茫然。
準備就緒後,劉懷東這才用衣袖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捏著兩張相當於已經被開過光的符紙,扭頭衝羅剛咧嘴一笑,“看好了,給你變個魔術。”
“不是,你都抖成這逼樣了還變魔術呢?咱不用上醫院看看啊?”
“我自己就是醫生,去個毛的醫院……”劉懷東白眼一翻,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小舅子。
聽到這話羅剛才突然反應過來,貌似自己姐夫就是特麼摧枯拉朽的那種神醫,完全碾壓花都所有醫學專家的存在。
這回沒等劉懷東開口,羅剛自己都覺著自己的智商好像真是離家出走了。
訕笑幾聲後,扛把子有些赧顏的開口,“嘿嘿,這不是關心則亂麼,請吧姐夫,請開始你的表演。”
劉懷東白了他一眼,這才將兩張符紙高高拋起,同時雙手飛快的開始掐動出幾個晦澀的法訣。
羅剛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兩張符紙筆直的就像是兩塊鋼板似的,而且還他媽懸浮在距離水泥臺三寸左右的半空中,跟裝了電動小馬達似的飛速旋轉著,就是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