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布龍下令偷襲漁陽城,剛離開鎮北軍,他身邊的副將便說:“將軍,他魏軍若是並不發動攻擊,直接撤了,我們不就護他走了一遭?!”
布龍頭也不回的說道:“護他走一遭本就是殿下的意思,若是能拿下漁陽,那便更好。”
副將說:“可是,他水淹我大燕安邑,傷我國力,殿下就這麼放他離去?!”
布龍一聽猛地轉過頭去,一身殺人的氣勢迸發,在黑夜裡布龍的眼神銳利的刺人,厲聲的說道:“殿下的心思豈是你能評價的?”
副將低著頭說:“末將不敢。”
布龍見自己副將認錯便緩和聲音說道:“殿下心有溝壑,放他便放他,倒也沒什麼大礙,彈丸之地的皇子還沒有什麼資格向我們叫板,只不過若是他們能成殿下大事,我們便是死又何妨!”
副將點了點頭說道:“諾!”
布龍點了點頭說:“他們若是敢耍小心思,待殿下準備對他魏國動刀子的時候,我便第一個取他趙拓狗頭!”
副將神色一變大聲的喊道:“我願為將軍刀!”
漁陽已近,布龍大手一揮,喊道:“奔!射!”
隨著布龍的一聲令下,千騎整體劃一的手脫韁繩,雙腿死死扣在馬腹,穩如泰山,右手一探鐵弓便已在手中,左手向後一取,鐵箭搭弓,只聽見翁的一聲,箭矢脫弦而發,千支箭矢在黑夜裡如暴雨傾至,瞬間便落在了漁陽城裡。
其內發出了驚恐聲。
能入銀刀斬鐵的每一個兵都是各種好手,拉弓沒有二石之力絕不能進,是為北燕軍精銳中的精銳。整齊劃一的動作透露出了他們的軍事素養,一支銀色洪流來的快去的也快,乾淨利落。只見這支銀色洪流一閃而過,劃了一個圈,眼見便要回來了。
漁陽城頭。
軍鼓轟鳴,一瞬間漁陽城便進入了備戰狀態,弓弩手填滿了城頭,只留箭矢在一個個城垛裡,齊兵時不時的露出腦袋注意敵情。
他們可是習慣了,夜夜本來都要宵禁的,只留幾支巡邏之兵,那些被無辜射傷的人都是些巡邏之兵。東齊守城之將坐於高臺,聽著手下傳來的軍報,搖了搖頭,這些北燕騎兵就是閒的慌,只是這夜襲倒是少有。
只聽手下之人彙報完軍情後猶豫的問道:“將軍,我們是否要呈一份軍報與殿下?”
那坐在高位上的將軍面色一下就拉了下來呵斥道:“打擾殿下休息,給你十條命也不夠我殺的,下去!”
那人低頭稱諾。
那將軍氣憤的喝了一口茶,憤聲的說道:“這漁陽城沒有老子在,早就丟了,朝廷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騎在我的頭上,事事都要聽其調令,豈有此理!還事無鉅細都要上報與他?東齊九子,真當自己神仙下凡不成!我倒要看看這北燕小兒如何能拿下我漁陽城!”
漁陽城內,一簡居中。
“軍鼓為何而響?”
“回殿下,燕騎來攻。”
“北燕騎兵?是哪隻騎兵?”
“回殿下,暫且不知,那騎兵來也快,去也快,到沒人注意其軍號。”
“再探,事無鉅細告知與我。”
“諾!”
城頭外布龍的銀色洪流兜了一圈再次回來,搭弓,拋射,射完即走,毫不停留。城頭的東齊軍面臨鋪天而來的鐵箭毫無防備,出現了死傷。
守城之將氣的摔杯而出,大聲的質問道:“今夜怎麼回事,怎會死傷三百人?!你們怎的如此怠慢!”
原來是這樣的,以往的偷襲摩擦,最多是些不長眼的新兵被射傷射殺,撐死也就損傷百人,這僅僅兩撥騎射便死傷三百人,他這個守城之將臉上可過不去了,若是傳到那個毛頭小子的耳朵裡,自己少不得又要被罵上一頓。
他可丟不起這個臉面。
只見副將慌亂的上前來報:“稟報將軍,城外這支騎兵不同以往,滑不溜手,來走如風,想來不是一般的騎兵!”
將軍頭也不回的呵斥道:“廢話!若是平日裡的騎兵,你守城死傷這般三百之數,我要你腦袋!”
副將低著頭輕聲說道:“謝將軍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