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低聲的說道:“殿下,該走了。”
陳子虞憤聲說道:“你可知此行對本王來說多重要?!”
趙虎弓著身子,輕聲的回應道:“屬下知道。”
“哼!罷了,走吧。”
李黑子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愣是沒有發出聲來,只是失神的癱坐在案臺上,右手慢慢摸上了黑石刀。刀出鞘,卻黑沉如墨,不見一絲光亮,可是刀鋒處卻讓人未見而滲的慌。
“還楞著幹什麼,想讓本王請你嗎?你現在可是戴罪之身,本王還想用你一用。”
“啊...?諾。”
李黑手裡死攥著黑石刀,內心憤然不已,一世英名卻毀於一旦,大將軍若知道自己還活著,那後果不敢想象。
陳子虞本就是為了私事才來漁陽,雖然求了一張調令,可是事還未辦成,還丟了漁陽,這樣的奇恥大辱卻還不知道是何人讓他丟的臉面。
慢慢的章副將帶了一隊人前來護衛,與其說是馳援,不如說是逃命。滿臉的血漬和凌亂不堪的盔甲,讓李黑子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章副將言重了,就從西門走。”
“殿下不可,屬下就是從西門回來的,那西門外的北燕騎精銳無比,我們損傷五六百人愣是沒有帶走敵方一人!”
“可有看清是何旗號?”
“看清了,是布!”
“布?”
“若屬下猜的沒錯,是那北燕第一衣敦煌的執掌的銀刀斬鐵軍的其中一支鐵騎!”
陳子虞點了點頭,心裡記下了這號人物。一路無礙,直到西門了才看見了破城之軍,陳子虞認真的審視了眼前的軍隊,冥冥中有感,陳子虞看向了趙拓和顧長生二人,而二人也看了過來。只見趙拓低頭與顧長生說了什麼,鎮北軍便轉頭去了南門。
“殿下?”
面對趙虎的詢問,陳子虞定睛看了看趙拓,又搖了搖頭示意無事前進,心裡卻是在琢磨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陳子虞可一點都不擔心,有趙虎在,保護自己逃脫易如反掌,尤其是在這巷戰,無人能敵。
“殿下,外面可是有千餘銀刀騎。”
“無礙,他們不會在這裡的。”陳子虞沉穩的聲音讓趙虎心中的擔心不由得少了幾分,他雖然有幾分自信,但難保可以萬無一失,若殿下損傷分毫,他是萬死也難辭其罪的。
趙虎的心裡雖然有所疑惑,但是依舊帶著陳子虞出了西門。
果然,北燕鐵騎並沒有在外面。
可他們去了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