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野戰的一隊鎮北軍終於是消停下來了,在趙拓的指揮下,梁邱派了些探子,騎上了顧長生和石及的馬匹去著急其他分路的人了。
他們有自己獨有的聯絡方式,而且大致方向和行走的路線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仔細商討過了,所以通訊倒是不難。
只要找到了一支,其他的也將陸續找到,趙拓選了一個這種的地方,既邯鄲向東的一個北燕的城鎮,叫鐵城。鐵城沒有任何的駐軍及軍事意義,唯一讓他建成市鎮的原因在於它有豐富的鐵礦資源。
趙拓倒不是想要搶鐵或是什麼,鐵礦雖然重要,但是相比邯鄲周邊的其他城鎮目標更小,駐一隊兵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是石及的建議,雖然北燕大軍基本聚集在西北邊和東邊,一個與防範邊胡,一個則是盯著東齊,但是邯鄲畢竟是大都,任何貴族王族的私兵都不可能靠近,一經發現則大事不妙。
趙拓雖然覺得北燕腹地空虛,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一戰之力,他若想像之前一般,那他帶過來的大魏子民將全要葬送在這裡。而鐵城就不一樣了,王公貴族時不時都會駐軍鐵城,以更換甲冑。本來並不會有這樣的現象,實則僧多粥少,鐵城的縣令可誰也惹不起,除了禁衛軍要第一時間滿足以外。
以前還排隊的,自從一個實權的王爺直接拉著他的軍隊過來了,並第一手換了新的軍備,這種現象就開始了。當然來之前要先自己掂量掂量,夠不夠資格才行。
有沒有資格趙拓不知道,但他知道,目前石及是可以一用的,最多不就是落入陷阱,那和自己最壞的打算一樣,去不去沒什麼損失。
說巧不巧,那百夫長派回去通訊的人回來了,緊隨其後的是另一個人,這人端坐在馬背上,有如一座大山一般,如果有人眼神好的話,就能看見這人騎馬竟然是閉著眼睛的。
這虎背熊腰的將軍一到,鎮北軍的氣氛頓時就凝重了起來,就連顧長生自己也是汗毛直立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的將軍。
“你怎麼來了!”石及的馬早就還了回去,有千餘魏軍在,黑甲衛也不敢亂來,他們只會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不敢被人發現。
那端坐馬背上的男人聽見聲音,雙眼猛地睜開,那氣勢撲面而來,一人成軍!絕對是一人成軍!該是怎樣的人才能有這般的氣勢。
“哼!”那人翻身下馬,對著石及冷哼一聲,快步走去。
“將軍息怒!”隱約將石及圍起來的兩百燕騎全部翻身下馬領罪,顧長生見那人走向石及,將手按在撿來的黑甲衛長刀的刀柄上,引而不發,半個身子擋著石及,抿著嘴唇。
這人給他的壓力比黑甲衛還要高,連虎賁軍的林帥又或者是南宮大將軍身上都沒有體會過得,顧長生惜命,但是如果沒有這石及,自己也是死路一條,有恩自然要還的。
“別嚇唬這些兒郎了,你既然來了我就放心了。”石及拍了拍顧長生的肩膀,然後繞到前面和那人說。
“那些不長眼的竟然連殿下都認不出來!”那男子很是不喜,三皇子殿下竟然自己一個人出宮,那些人難道不知道殿下的兩位兄長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嗎?
石及搖了搖頭說道:“敦煌不要在意,這一路上也是出了些岔子,才讓我單身一人,再說我的逃命功夫可是你親自教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
衣敦煌急切的勸道:“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殿下!”
石及苦笑道:“行行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趟鐵城。”
衣敦煌應下之後,對著那兩百餘騎兵說道:“你們給我護好了,殿下少一根汗毛,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說罷,衣敦煌便扭頭就走,然後,顧長生三人就有馬騎了。那衣敦煌是個明白人,從來到走都沒問過一句顧長生等人的身份,連看都沒看一眼,只不過臨走的時候震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