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玉如意,一座紅珊瑚,還有一副畫。
玉如意和紅珊瑚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肯定是很名貴,但是讓李元嘉真正感興趣的,卻是太子李承乾賜下來的那副畫——東晉人戴奎的一副《孔子弟子圖》!
“戴奎?大佬啊!”
圍著這幅畫溜溜看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李元嘉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是不是真跡,他判斷不出來。
雖說自己這個韓王從小就展露出了不弱的書法和繪畫天賦,而且這幾年也一直都在堅持練筆,但是畢竟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進步著實有限。尤其是當李元嘉“創造”除了元嘉體,也就是宋體字之後,李世民甚至都對他的審美觀感到絕望了。
但是戴奎這個名字,李元嘉卻聽說過。
當然了,不是上輩子聽說的,畢竟對於東晉的畫家來說,大唐親王只知道一個顧愷之,那是中國繪畫史上的超級大神。
但是這輩子既然學了畫,李元嘉就不可能不知道了戴奎了。
魏晉時期,中國的書法和繪畫藝術達到了一個巔峰,其中書法的代表就是二王,也就是王羲之和王獻之,而繪畫藝術的代表則是顧愷之和戴奎,可以算得上圈子裡的旗手人物!
所以看完了這幅《孔子弟子圖》之後,李元嘉心中格外的舒坦:“如果能儲存到一千年以後的話,這玩意兒會不會和《洛神賦圖》和《女史箴圖》一樣的地位?就算達不到,應該也是頂級國寶了吧?”
想到這裡,李元嘉心中一動:“以後要不要收藏點名畫什麼的?魏晉時期名畫不少,可惜後來應該大多失傳了,尤其是顧愷之的畫……太可惜了!而且好像大唐的名畫家也不少,比如說閻立本那個傢伙的畫,要不要回頭多要幾副收藏?”
大名鼎鼎的閻立本,現在是刑部侍郎,匠作少監。
說起來他也是出身貴胄,外公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父親是前隋內少監閻毗,母親是北周的清都公主,身世可謂顯赫。非要說起來的話,其實李元嘉的孃舅宇文士及和閻立本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宇文士及祖上是匈奴人,星破野頭,也是宇文家的僕人,後來被賜姓宇文。所以如果嚴格的追溯起來,李元嘉孃舅家的祖宗應該是人家閻立本孃舅家祖宗的僕人,或者說奴隸……
就在去年,閻立本奉命和哥哥閆立德一起去製作昭陵六駿。
李元嘉和這位大唐最著名的畫家之一不是很熟,或者應該說他和大唐的所有官員都不是很熟,但是既然有著韓王和雍州牧的頭銜,想必找這位大佬要張畫什麼的應該也不會很難。唯一讓李元嘉糾結的是,自己要不要收藏這些玩意兒而已。
“大王,房府的人來了。”
就在李元嘉拼命的回憶著另一位大唐畫家吳道子是不是已經出生了的時候,管家韓山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
“房府?他們來幹嘛?”
聽了韓山的話之後,李元嘉微微一愣。
房玄齡跟著皇帝去了洛陽,家裡的老老少少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就剩了一個老人留在長安看家,所以突然聽到房府來人自然是讓他為之一愣。
“回大王,是房相公從洛陽寫來了書信。”
“哦。”
聽韓山這麼一說,李元嘉頓時名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