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陳述後,並不知道自己註定成為炮灰的檢查官終於把矛頭對準雷諾,以現場發現的種種線索為證據,開始指認雷諾。
必須承認這位年輕檢查官還是有幾分水準的,雖然現場還原技術已經失效,他還是憑藉有限的線索推測出了部分情況。
“……綜合以上發現,可以確認被告瓊尼·雷諾與梅根小姐發生了極為激烈的打鬥。這種打鬥是致命性質的,被害人梅根小姐的身上發現多處重傷。由於被告人瓊尼·雷諾是軍事學院的學員,經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因此可以肯定,在雷諾對梅根小姐進行攻擊的時候,具有明確的殺死對方的意圖……”
檢察官口齒清晰,邏輯明確,很快就將雷諾的“罪行”說得一清二楚,將雷諾說成是一個為了強暴梅根而殺人的惡魔,觀眾席上已響起一片泣聲。他沒有提及克萊爾和諾拉,因為那“奇特能量波動”的緣故,指向姐妹倆的線索並不多,在馬歇爾的運作下,她們被視為無意中捲入此次事件的局外人,儀器檢測也證實了她們的確失去了那段記憶。
不過這一說法很快就被辯護律師阿克利夫從專業角度給予了批駁,他指出雷諾已經有了女朋友克萊爾,而且當天晚上兩人還在一起,沒有任何人會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強。奸別人。
他幽默而犀利的話語博得滿堂喝彩,同時也讓檢察官有些氣急敗壞,因為他剛剛才發現自己蒐集的資料中竟然沒有這個訊息,而照理說這個訊息並不難獲得。
接下來阿克利夫就開始控制爭辯的節奏。
雷諾也開始按照阿克利夫事先交代的說辭開始回答:
“是的,那天我的確和梅根有過交流……我們動了手,但不是因為我想強、奸她,我們只是因為一些瑣事發生了口角……是因為……是因為我想問她借錢……追將軍的女兒是很花錢的事……是的她拒絕了。我曾幫過她,可她拒絕了我,我還生氣。後來我們就爭論其來,我打了她……”
按照雷諾的說法,他和梅根之間就是由一些小事引發的爭吵,並逐漸發展成動手,從而解釋了格鬥的痕跡。
“後來……後來我打倒了她,拿走了她的藍曇金項鍊,然後就跑了。”雷諾繼續道。
“你在撒謊!”年輕的律師憤怒大喊:“這是一樁殺人案,不是搶劫案!”
“我說的是事實。”雷諾回頭:“我拿了項鍊後就跑,我記得我跑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是斯菲爾德。克萊爾和諾拉也看到了,我把他撞倒後繼續跑……不,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在耳朵裡聽到一股奇異的聲音,好象一股衝擊波襲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老實說他對阿克利夫安排的辯護詞並不滿意,這種說辭太消極,也太被動,只是努力的摘清自己。就算不是讀的法律專業,雷諾也意識到這不是好主意。但阿克利夫就是這麼安排的,馬歇爾又要求自己必須聽阿克利夫的,他也只能聽命。
現在他只能把一切希望寄託於馬歇爾和阿力菲德之間的幕後交易了。某些方面,幕後的力量越強大,臺前的遮掩就越小。也許那位大律師真正擅長的就是暗箱操作,雷諾想。
年輕的檢查官極力想要證實雷諾撒謊,他義正詞嚴聲嘶力竭的尋找雷諾話語中的漏洞,不過狡猾而老到的阿克利夫顯然早就準備好一切,他在庭上與檢查官唇槍舌劍的對峙著,將檢查官的指控一一化解。
就在那個時候,雷諾突然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倒下。
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額頭滲出大片的汗水,滾到在地上。
庭上立時一片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