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學宮,飯堂內。
見小姑娘冷哼一聲後點了點頭,王澤神色一正,“好,那麼繼續剛才的話,姑娘你剛才的猜測也許正確,但那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對嗎?”
“對,但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韓姐姐和蕭大哥是兇手,對嗎?”小姑娘學著蕭墨一挑眉。
“但以我兵家學宮蘇祭酒為首的多位高層一致認定,韓紫玉和蕭墨是兇手,現場也發現了韓紫玉殘留的氣息,你的猜測很精彩,但也可能是韓紫玉與妖族合謀!”一旁的靳白突然語出驚人,“韓紫玉故意在趙武將軍面前裝作無辜的樣子,博取趙武將軍的信任,趙武將軍大意之下,在臨死前留下了錯誤的提示給廉祭酒,讓廉祭酒認定韓紫玉與趙武將軍之死無關,等到妖族出現,韓紫玉與廉祭酒並肩對敵之時,卻突然對著毫無防備的廉祭酒反戈一擊!否則以廉祭酒的實力,在帶著‘兵貴神速’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脫不了身!”
“兵貴神速!”
“我們學宮的鎮宮之寶啊!”
“靳兄分析的很有道理。”
在靳白慷慨陳詞之下,周圍剩下的學宮弟子們大都點頭表示同意。
王澤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一旁略顯激動的靳白,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見小姑娘默然不語,似在思考,靳白眼底閃過一抹得色,繼續趁熱打鐵,“而那蕭墨,早就拜倒在了韓紫玉的裙下,他定然會用自身的疑似‘靈器’之物助紂為虐,而也只有靈器才能幫助器主遮蔽掉同為靈器的‘牽星盤’的探查!”靳白隨即眼中光芒大盛,“所以,當日師長們說在現場發現除了韓紫玉外的另一道被人有意遮蔽、無法探查的氣息,定是蕭墨無疑!”
“靳兄大才!”
“分析的有理有據,不錯不錯。”
“這妖女和這妖男真是罪該萬死!”
“希望學宮能早日抓住這對狗那女!”
周圍一時間群情激憤。
靳白看著周圍熱烈激動的氛圍,一直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心中一時大定,他看著對面在這群情激憤之下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小姑娘,心下大為得意的同時,突然靈機一現,決定再加上幾句,徹底打亂小姑娘的陣腳,“諸位!”
靳白一聲清喝,周圍頓時為之一靜,許多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讓他心底竟有些飄飄然。
瞥了一眼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後,他心中冷笑一聲,環顧四周的學宮弟子們,臉上自信滿滿,“而且這兩人自從出事後,除了那妖女在太行餘脈一帶的驛站露過一次面後,就再沒出現過,若不是心中有鬼,這兩人怎麼會不露面自辯?而是選擇畏罪潛逃?若不是與廉祭酒之死有關,那蕭墨怎麼會連一面都不敢露!”
“是啊!靳兄說的對!”
“那韓紫玉還敢露一次面,那蕭墨竟是嚇的連面都不敢露了!嘿!”
“一個靠女人和外物的小人,早就不知道逃哪去了!”
看著周圍那些或出言支援,或默默點頭的年輕學宮弟子們,靳白眼中的得意之色再也隱藏不住,這時候他心裡竟想起了人皇的一句名言:“我想低調,但實力不允許啊!”
看著對面張口欲言,卻又百口莫辯的小姑娘,靳白心中冷冷一笑,面有得色,“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我相信韓姐姐和蕭大哥,我用我的生命保證,蕭大哥他們絕對和廉祭酒之死無關!”小姑娘面色堅毅,說的斬釘截鐵。
“這小姑娘也挺可憐。”
“是啊,被人騙的這麼徹底,哎,那對狗男女害人不淺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聲,小姑娘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雙眼微紅,但他仍一臉堅毅的與對面的靳白對視著,不肯退卻半步。
靳白見周圍形勢已定,他眼珠一轉,臉上換上一副同情的神色,看著小姑娘,微微搖頭,“哎,小姑娘,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那蕭大哥此時還不知在——”
“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