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海底,紫色玉質大門前,
暗皇看著眼前這巨大的虛空靈玉,面容上那一片濃濃的黑霧猛的一震,“可惜,若是全盛時期且未受傷的我,未必不能將這虛空靈玉搬走。”他微微搖頭,“廉破虜殘留在我體內的戰韜之力,最少要五年才能根除,五年後未必還有機會來這裡了。”
他沉思片刻,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塊顏色各異的玉石和不知名的獸骨,看似雜亂的在紫色巨門上擺好後,在門前站定,全身暗黑妖力瞬間如海濤般洶湧而出,將紫色巨門連同上面擺放的物品一齊吞沒。
沒過多久,突然嗡的一聲,暗皇事先擺放的各種物品頓時消失不見,大門上紫色光華隨即一閃而逝,暗皇趁著紫色光華閃爍的瞬間,飛身投入了紫色巨門內,消失不見。
…………
“這是?”一陣天旋地轉後,剛清醒過來的蕭墨看著眼前的景象,一臉震驚,一旁的明與玥也差不多是類似的表情。
兩人此時正站在暗黃色的冰冷土壤上,天空並無日月,只有一片昏黃,但若是仔細看去,這昏黃竟是一條條正不斷奔流的天河,在極遠的天上流淌顯出的顏色。
離兩人稍遠處,一條一眼望不到邊際,不斷散發出沖天濃郁死寂之氣的金黃色河流正靜靜流淌,蕭墨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神魂震盪,他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見明與玥也是一臉驚異,蕭墨便想問一問小鼎,“鼎兄!”
只見此時小鼎光華全無,鼎身竟如烈日下乾裂的大地般佈滿縱橫交錯的裂痕,氣息無比微弱。
蕭墨看著自己和明與玥身上剛才那因傳送消耗一空的先天水精,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麼。
“鼎兄,那金黃色的河水對你有用?”蕭墨一肅。
小鼎極輕微的一顫。
“那我再走過去靠近點?”
小鼎比之前更輕微的一動。
“好。”蕭墨看向明與玥,“明姑娘,我要靠近那金色河水,好讓我的靈器恢復,我怕萬一有危險,不如你還是在這等一會吧。”
“不,我和你一起。”明與玥看也不看蕭墨,立刻靠了過來。
“好吧~”蕭墨微微搖頭,兩人隨即向那詭異死寂的金黃河水小心的靠過去,其間並不直視那金黃河水,只是用餘光謹慎的注意距離。
隨著距離的接近,那種冰冷死寂的感覺越發強烈,竟讓兩人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什麼玩意?這麼猛?”兩人對視一眼,越發謹慎起來,移動的也越來越慢。
“鼎兄,可以了嗎?”此時兩人已經緩慢挪到了距離河邊十丈的地方,兩人感覺身上越發陰冷,似乎有無形的冷冽寒風悄無聲息的吹入兩人脊樑,讓兩人汗毛豎立,身體微微僵硬。
見小鼎毫無反應,蕭墨沉吟片刻,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套衣服,刺啦聲響起,幾套衣服被撕成數道布條,將布條依次相互首尾連線繫好後,蕭墨將這長長的布條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遞給一旁一臉疑惑的明與玥,“明姑娘,你在此處拉著這布條,一會若是我被凍僵,無法動彈,你便拉我回來。”
“好,小心。”明與玥深深看了蕭墨一眼,鄭重點頭。
蕭墨對明與玥一笑,隨即轉身,緩慢向著河邊移動。
“鼎兄?”離河邊九丈處,蕭墨感覺寒風再次加劇,吹的他面色通紅。小鼎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