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默默感受了一下,發現那種冥冥中的危險感應並未因聽到這幾句話語而變的更強烈,他又看了一眼身旁面色沉凝的明與玥,“先和他談一談,拖延一下時間,讓鼎兄恢復恢復。”
蕭墨打定了主意,給明與玥使了一個‘見機行事’的眼色,隨即用神識將自身意念傳到周圍的水體中,“你想談什麼?”
“小友不光體質強健,神識也如此強盛,真是一塊玄武雙修的好料子!不知師從何人?”
溫潤的聲音響起,上來便是一頓誇讚。
“怎麼感覺有點要收買我的節奏?讓我當‘人奸’?”蕭墨並未放鬆警惕,略一沉吟,“我師父他老人家威震天下,若是說出來怕是要驚嚇到你。”
“哦!我平生最愛結交世之豪傑,不知令師是?”
“我師父他,就是神州人皇!始皇帝嬴政!!”
周圍一陣詭異的沉默。
明與玥聽不到蕭墨神識所說,只覺得那妖族法相大宗師問完蕭墨師從何處後,氣氛頓時沉凝,她心中覺得當是蕭墨的回答所致,她看了一旁面色冷靜的青年一眼,心中好奇,“他師父是誰?竟讓法相大宗師無言以對?”
“小友真會開玩笑,人皇終其一生從未公開收過徒弟,你怎麼會是他——”
“師父他那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師父早已算到有小人要暗算與他,於是假死脫身,並派他的親傳弟子,也就是我替他行走天下!”
蕭墨滿嘴跑火車。
“人皇!”明與玥心中頓時波濤洶湧,“他真是人皇的徒弟?練氣境便有靈器護身,當世也就只有人皇曾境的家底能負擔的起了。”明與玥眼神複雜的看著一旁面露得色的俊朗青年。
“小友可有憑證!”
“你要什麼憑證!”
蕭墨臉色平靜。
“人皇曾於我妖族皇庭待過一些時日,那時我年紀尚輕,曾有幸陪侍在側,你便說說人皇常愛掛在嘴邊的話吧。”
溫潤聲音的主人似是回憶起了往事,沉寂片刻後再次道。
“始皇帝老哥常掛在嘴邊的話?那就是口頭禪唄?讓我想想,哈哈,有了老鐵!”蕭墨突然心中一喜。
“師父他老人家平時有許多話都愛掛在嘴邊,其中‘媽了個巴子’、‘損色’、‘山炮’、‘誒呀媽呀’當是他老人家常說的。”
蕭墨以神識傳音後,心中略顯忐忑,“東北老鐵平時說話應該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吧……”
一陣沉寂……
“哎,當時人皇確實如此,他總愛指著我族那些年輕武者,說他們是‘山炮’,卻並未對我說過一次。”
“那是你不夠蠢……”蕭墨心裡極力憋著笑,表面神色如常,“我師父平時就愛那樣夸人,他——”蕭墨心中突然感覺似乎有一絲不對勁,忙閉口不言,身體戒備的同時迅速思考起剛才到底覺得哪裡不對勁起來,“他為什麼會對我自揭其短,說始皇帝從未誇過他‘山炮’?不好!”蕭墨神色猛然一變。
“你師父是不是經常用‘山炮’誇你呢?”
溫潤的聲音突兀響起,其中似乎蘊藏著別樣的意味。
“鼎兄,準備好!來個長距離的瞬移!”蕭墨心念電轉,“我師父倒是也沒用‘山炮’誇過我,咱倆一樣,都是聰明人。”
“那你剛才怎麼把我當‘山炮’呢?你的靈器是從哪裡來的!”
“我的靈器?我告訴你實話,說是撿的你信嗎!”話音剛落,蕭墨面色一肅,“走!”
水色光華猛的一閃,便要瞬移而走,然而突然間!周圍水體中瞬間出現了無數道黑色的細如髮絲的線來,猛然間一擁而上將水色光華瞬間纏住,在自身根根消散的同時也不斷抵消著小鼎發出的水色光華,並將蕭墨和明與玥的身影牢牢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