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顧嫻也沒有哄騙林白。
隨著修為實力的精進，林白雖然越來越多了對付巨神族的手段和底牌，但同樣他的秘密暴露就越來越頻繁。
就比如如今……與林白打交道的武者，已然從蠻古大陸的神丹境武者、問鼎境武者，變成了魔界和靈界天下執牛耳般的存在。
像楚國的楚帝，九幽魔宮的聖長老……他們不僅僅擁有著權傾天下的權力，更是這片天地之內的至強者。
只要他們有心來探查林白的秘密，那林白吞天族的身份是絕對無法隱藏住的。
就如李顧嫻所說……或許現在楚國的部分高層，已然得知了他是吞天族的訊息，只是楚國並沒有行動而已。
“九幽魔宮也已經知道了嗎？”
李顧嫻知道了他是吞天族的身份，這對林白而言並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反而是九幽魔宮知不知道，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剛開始不知道。”
李顧嫻回答道：“但是現在你駕馭著石王座出現在黑暗大殿內，相信很多長老心底已然有些猜測了。”
“至少聖長老心底已經確定，你就是吞天族的族人了。”
“為什麼？”林白很不理解，為什麼就憑藉石王座就能斷定他是吞天族的族人嗎？難道就因為石王座是秦蘇打造的？
李顧嫻耐心解釋道：“十萬年前，聖君在九幽魔宮內橫空出世，他幾乎是以一種無敵的姿態橫掃了九幽魔宮內部的所有天驕和強者。”
“甚至於他是憑藉一己之力，改變了當年九幽魔宮內部的制定，取消了所謂的聖子制度，從而改變成了公子、靈子、聖子、道子、神子、帝子等天驕等級。”
“當時九幽魔宮都認為是撿到寶貝了，只要在聖君的帶領之下，只要給聖君時間，九幽魔宮必然會成為魔界天下屈指可數的宗門。”
“實際上，聖君也做到了。”
李顧嫻眼中帶著些許的追憶，低聲說道：“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你知道當年為什麼魔界東域的所有宗門都會贊同圍剿九幽魔宮嗎？”
十萬年的歲月，哪怕對於林白這種修仙問道的武者而言，都算是一場極其漫長的歲月了。
至於覆滅九幽魔宮的原因，如今魔界東域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彷佛九幽魔宮還真是遭人唾棄的存在。
李顧嫻說道：“當年魔界東域所有宗門要覆滅九幽魔宮，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之一，便是因為聖君的力量。”
“當年的聖君，掌握著一種令所有宗門都為之恐懼的力量。”
令所有宗門都為之恐懼的力量……林白聽見這段話，眼睛半眯，心中已然有了一些推測。
李顧嫻瞧見林白神情微微變幻，便笑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聖君的力量和你幾乎是一模一樣。”
“當年聖君每打敗一位武者，便會強行翻閱對方的記憶，得知他們秘密的同時，也得到他們記憶中的道統傳承。”
“整個魔界東域……不，換句話說是整個魔界天下的宗門武學、道統傳承、神通道法，都可以讓聖君任意摘取。”
“但宗門的尋常弟子，根本無法得到完整的道統傳承，故而聖君就將目光鎖定在那些宗門和家族的聖子身上。”
“於是乎……”
李顧嫻說到這裡，頓了頓。
林白也已經猜到了部分。
李顧嫻繼續說道：“一場針對魔界東域所有宗門和家族聖子的大清洗，便就此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