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功法?”
朱紫藤細細思索,她對紀隆君越來越看不懂了。
先前她只知道紀隆君來自礦城,從小帶著兩個弟弟以打獵為生。後來冒險燒了奇城的演武場,又盜走了武天彪的絕世戰斧,並受到霍長門的青睞。
這期間,他還幸運的學到了困魔谷魔流府的高深武學,又身具五行天地白日門的術法/功夫,而且上次他們一同暗殺鮑絕塵時還莫名被那個極厲害的八戴老祖搶走。
最奇怪的是,殺人如麻的八戴老祖非但沒有殺掉紀隆君,似乎在一定程度上還聽從紀隆君的安排,並且竭力保護紀隆君的安危。
對於一個曾經徒手血腥屠殺整個鎮子數千百姓,在赤冥界罪惡谷都排的上號,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惡人來說,這點太過不可思議。
朱紫藤託著香腮看著紀隆君,越看越覺得紀隆君是她平生見過的身上秘密最多的人之一。
看著紀隆君,朱紫藤隱隱又想起當年在漠北遊歷時偶然結識的另一人。
那人比朱紫藤大了幾歲,他
在朱紫藤走時送給她一根材質特殊的軟鞭,教會她一套玄妙的鞭法。
正兀自思考,朱紫藤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氣味。
“嗯?這……”
朱紫藤臉色忽然變得極其怪異,她異常尷尬的發現一件事:紀隆君,尿了……
“這可怎麼辦……”
朱紫藤真是欲哭無淚,這個挨千刀的人偏偏躺哪裡跟沒事人一樣一動不動,根本意識不到他隨隨便便輕鬆一下,卻對身邊僅有的一個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朱紫藤石化一樣坐在那裡,她盯著紀隆君看了又看,小蔥一樣的玉手幾次想要抬起,可終究還是沒能挪動。
“我早該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天啊,我朱紫藤究竟在幹什麼,我喂他吃喝,還要給他把屎把尿……等等!屎……”
朱紫藤“噗通”一聲仰面摔倒,即便是胸口肋骨傳來的劇痛也無法讓她已經涼透的心再多痛一下。
“老天啊,你還是殺了我吧!”
過了不知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朱紫藤終於克服心理障礙,她用了半宿時間說服自己去做那件她幾乎不可能去做的事。
朱紫藤緩緩坐起身子,在溪水邊泡溼一條紗巾,然後她扭著頭顫抖著解下紀隆君的長褲,這是她白天給紀隆君擦拭身子時不曾觸碰的領域。
而現在,朱紫藤顫抖著用溼紗巾輕輕擦拭紀隆君的雙股……
“啊!碰到了……”
朱紫藤臉燙的幾乎要冒煙,她千小心萬小心,到底還是碰到了不該碰的“物件”。
朱紫藤真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在她跳下百丈崖之前她寧死也絕不會對一個男子做這種事,哪怕這個男子曾一次次救過她性命。
但事情到底是怎麼演變到現在這一步的?
朱紫藤自己不知道,她凌亂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這還是曾經的朱紫藤嗎?
兩行清淚順著朱紫藤皎白溫潤的臉龐緩緩滑下,她收起紗巾,又看了看被她丟在一旁的紀隆君的長褲,默默嘆口氣,暗道:
“罷了,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老天把他和我丟在這種地方,讓我來還?”
朱紫藤默默拾起地上長褲,行到溪水旁無言的搓洗。
長褲上滿是紀隆君的尿液,大概是朱紫藤給他灌的水太多,紀隆君這一泡尿浸透了大半條長褲。
洗完長褲和紗巾,朱紫藤把它們架在篝火旁烘烤。
她可不想讓紀隆君就這麼一直光著屁股,萬一明天紀隆君轉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光溜著屁股,旁邊只有一個朱紫藤,這場面該有多尷尬?
朱紫藤的臉這一晚就沒有白過,她無法從這一幕幕令她尷尬到極點的場面裡出來,腦子裡揮之不去,尤其是極有可能未來還會遇到一種更加不堪的場面紀隆君還沒醒卻拉了屎!
朱紫藤一次次的問自己:“為什麼我倆沒有摔死?為什麼老天不直接把我倆摔死?這都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