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紀隆君腦海裡。
“雖然還沒進入黑森林,但這裡靠近‘黑森林之門’,那裡面漆黑一片,似乎有薄薄的黑色霧氣籠罩,連星光都射不透。細細琢磨起來,倒和剛才觀想之時遇到的情況有一些類似……”
紀隆君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不再多想。
他看了看仍在努力觀想的兩個弟弟,小心的從包袱裡拿出一件舊袍子鋪在地面,輕輕斜躺在上面緩緩睡去。
次日。
天色大亮後,三兄弟吃了點乾糧補充體力,再次縱馬來到“黑森林之門”。
現在是白天,雖然谷地裡仍比外面要陰暗一些,但白天終究是白天,谷地裡面的景物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紀凱看了紀隆君一眼,問道:“哥,你不是說黑森林到處都是樹嗎,樹呢?怎麼這裡光禿禿的,連根草都不長?”
“額,大概這裡比較乾燥少雨吧?”
“這裡遍地是砂石,瞎子都能看出來乾燥少雨。”紀凱輕哼道。
紀隆君撓了撓頭道:“咱們快進去吧,管他長不長草呢,咱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來找草的。”
行入山谷,戰馬踩在碎石鋪就的地面上有些不情不願。
這些戰馬似乎畏懼進入谷地,但紀隆君兄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強行催促戰馬前進。
自從習慣了騎馬,他們再也不願用兩條腿走路。
用紀隆君的話說:太慢了。
紀凱說:“也太累了。”
隨著紀隆君三人消失在山谷拐彎處,“黑森林之門”藏在一角的身影再次顯露真身。
他看了谷地深處一眼,轉身飛速離開。
谷地越進越深,按照紀隆君的估測,現在他們已經在奇山山脈的內部了。
但奇怪的是這裡非但一點不冷,而且迎面竟有陣陣暖流湧動,彷彿這座狹窄的谷地連結的,是兩個不同的季節。
紀隆君兄弟催促戰馬急奔,他們無法判斷這條山谷到底有多長,既然是趕路,當然越快穿越谷地越好。
兩個時辰後,在太陽即將到達頭頂最高的位置時,他們終於穿越谷地,來到一個全是墨綠色樹林的地方。
是的,全是樹。
靜的可怕,綠的可怕,一望無垠的樹!
胯下的戰馬開始不安的來回走動,紀凱使勁拽著韁繩,可這些戰馬仍舊無法安靜。
這裡有三條羊腸小路,左中右各一條。紀凱邊安撫戰馬邊問道:
“哥,這幾匹馬發什麼神經,一路上就沒老實點,是不是到發情期了?”
“是挺奇怪,不過應該不是發情期吧?”紀隆君一臉黑線。
“這幾天它三個天天待在一塊,咱們休息的時候也沒見它們有什麼令人髮指的舉動啊?”
“也有可能這三匹馬都是公的,沒法有什麼舉動。”紀凱分析道。
“大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