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也不我弟。大凱這個懶蛋怎麼又讓你扛東西?”紀隆君伸手從紀也不肩上接過了小老虎,二人一同進了山洞。
“傻凱,大概是夜晚外面寒冷,那些烏鴉怕冷才都擠到山洞裡吧?你看現在天亮暖和了,它們就飛走了。剛才還真嚇我一跳呢,那麼多烏鴉,嘻嘻!”魯啦啦正一臉不正經的給紀凱解釋,也不管紀凱信不信。
“你才傻呢,以後不許叫我傻凱!”紀凱佯怒道。
“好啊,那就叫你傻大凱,傻大個子凱,傻不溜秋大個子凱,傻……”魯啦啦俏皮的小嘴兒像是連珠炮一般,一口氣又給紀凱起了好幾個“雅號”,把紀凱氣的哇哇直叫。
“大凱,你又給我扯淡,外面哪有什麼山羊?哪來的金錢豹?要是有,咱們今天的午飯晚飯豈不是都省事了?”紀隆君把小老虎往地上一方,訓斥道。
“哎??這……這可奇了怪了……”紀凱繞繞頭,跑到洞口往外一看,可不,這一會兒功夫,外面的動物們走得乾乾淨淨。
紀也不“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別看了,都跑了!”紀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臉懵。隨著他轉回山洞,地上躺著的小老虎又成了話題。
“哥,今天你可得給我加餐!我和也不找了三個山頭,黑燈瞎火的可算沒白跑,讓我倆摸到一個老虎洞。嚯!一窩老虎!我倆把那幾頭老虎嚇得不輕,老虎也把我倆嚇的夠嗆!好歹嘛我倆抓到一隻小老虎,也算勝利班師!哈哈,哈哈!”
紀凱老氣橫秋的說道,挑釁似的瞄了魯啦啦一眼。
“哎?啦啦你怎麼換衣服了?這一身……這還是啦啦嗎?”反射弧比較長的紀凱這才注意到魯啦啦已經換上一身雪白的皮襖皮裙,此刻正得意洋洋看著他,瞪大眼睛驚道。
“你這個傻不溜秋的大凱,真是木頭腦袋,不是你姑奶奶我還能是誰?”魯啦啦小臉俊俏,笑嘻嘻答道。
“可了不得,可了不得!”紀凱一臉驚訝,“我就說嘛,你們大戶人家的姑娘整天穿的花裡胡哨的,簡直就是胡鬧,瞎打扮!你看看你看看,哪有這樣子顯漂亮!不消說,絕對是這一身最好看!”
“切~”魯啦啦懶得理紀凱,忍不住又摸了摸她漂亮的小皮裙。若不是她煉化吸收了白虎的精魄,它的皮毛還會更油亮、更精美。
紀隆君呵呵笑道:“大凱,你懂啥,啦啦先前穿的那件火紅色外套,雖然土是土了點,可那是最上等的絲綢做的!那天夜裡我揹著啦啦一路跑回來,手抓著她的衣服,那叫一個柔啊、順滑啊!咱們只穿過麻布衣服,根本想象不到那種手感!就是城裡那些有錢人頂多也就穿穿棉布的,只聽說奇城的老爺們才穿得起絲綢衣服。哎,啦啦家絕對是大戶中的大戶,雖然以前打扮土了點,但人長的可愛,現在又穿上最漂亮的小皮裙,絕對是方圓百里內最美的姑娘!”
魯啦啦被誇的滿面春光,恨不得要飄起來,快樂的手舞足蹈。
紀凱心想:“方圓百里內,莽莽原始大山,除了他們四個想再找到一個活人都難,當然她最好看。”
“哎呀,我這靈機一閃,大凱,咱們先生不是吟唱過一首抒情的詩歌嗎,我記得裡面有這麼一句:‘潔白如一道,喜樂的光芒,將我心照亮’昨晚我看啦啦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腦子裡就是這種感覺!紀凱我弟,你說神不神奇!
”紀隆君搖頭晃腦道,“此刻,我真想吟詩一首啊!”
“我的天,哥你又來了,你快拉倒吧。”紀凱真恨不得一巴掌捂住紀隆君的嘴。
“也不,這一件是你的。你倆都試試嘛,試試合身不。”紀隆君說著把那件帶著黑色條紋的白皮襖遞給紀也不,紀凱想起手裡還抱著一件皮坎肩,趕緊把上身髒兮兮的豹紋皮襖脫了往地上一扔,手忙腳亂把皮坎肩往身上套。
“合身,合身,真好看!”紀凱眼裡笑出了花,高興的很。
“我就說嘛,這白虎做成衣服,絕對比什麼豹子皮山羊皮的好看多了!也舒服的多!”
“哥,那你呢?”紀也不接過皮襖,問道。
“大凱你看,還是也不我弟知道心疼大哥。”紀隆君笑道,“這不你們又抓一隻老虎來嘛,我的皮襖就用它的皮來做吧!”
眾人鬧騰半天,紀凱和紀也不都累了,各自找舒服位置摟著新坎肩補覺去。
紀隆君扛著小老虎下了大豁崖去溪邊處理虎屍,魯啦啦則蹦蹦跳跳的跟在紀隆君後面,這裡採朵小野花,那裡摘個不知名的野果子,趁紀隆君不注意再偷偷的往溪水裡照一照自己絕美的身影,玩的不亦樂乎。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魯啦啦的傷漸漸好轉,但她彷彿賴上了癮,每次出門但凡紀隆君手裡空著都非得讓他揹著不可。
畢竟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紀隆君也懶得計較,好在魯啦啦不重背也就背了。魯啦啦在大豁崖睡過一晚後對這裡產生無限好感,再也不願意鑽進礦坑裡去休息。紀隆君兄弟無耐,只得陪著她日夜在大山裡待著。
這天夜裡,圓月高懸,兄弟三個故作神秘帶著魯啦啦奔進更深的一座大山,七拐八拐的鑽進了一處山坳。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魯啦啦忍著強烈的好奇心問道。
“猴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紀凱在前面帶路,回頭看了一眼趴在紀隆君背上的魯啦啦。
“嘿嘿,啦啦,你別急啊!一會兒哥哥們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紀隆君也傻樂道。
“還驚喜,別是驚嚇就行!”魯啦啦嘴裡雖然沒好氣,但臉上期待的表情卻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