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做掉王倫和他黨羽的人,必定不能是你我和咱們這些兄弟。但凡做了就會有痕跡,殺王倫只是第一步,救礦城,才是咱們的最終願望。要留得有用之身,給王倫陪葬,不值。”賈老四說道。
“這麼說的話,只能是到時候在江湖上重金僱傭殺手來做……不過江湖上的事,一旦走漏了風聲風言風語傳的更快,這也是個隱患,哎!這可難辦了……”
眾人一陣默然,顯然都沒有更好的主意。
“這件事,我來做吧。”
忽然,一個堅定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眾人趕緊轉頭朝礦道看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獸皮,身材中等,體瘦卻又無比硬朗,腳步十分輕盈的年輕人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
陳田和賈分衛大感頭疼,兩隊人馬進來這麼久居然沒有人發現暗處還藏著一人!今天他們談的但凡傳出去都是掉腦袋的事,現在這年輕人就這麼大大咧咧站在面前,顯然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
“什……什麼人!膽敢偷聽我們說話!找死!”
陳田的一個兄弟大吃一驚,想先下手為強,手裡的棍子一提當頭就打了過去!
陳田心道:“壞了,剛才把計劃和盤托出,恐怕被這小子全聽去了!”
陳田的這個兄弟身手在眾人裡面也算是不錯的,街頭打架鬥毆基本沒輸過,尋常山賊也不是他對手。但是和紀隆君一交手,他發現他和這個野小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但他無比迅猛的幾棍被這野小子輕易躲開,他甚至連野小子怎麼躲開的動作都看不清!紀隆君大概是不想事情鬧大,輕輕閃到青年背後,輕描淡寫的一隻手捉住他兩條胳膊,像是一隻鐵鉗一樣穩穩的制住青年。
“你……你放開我!你這混蛋!哎呀!”青年吃痛道。
陳田大驚失色,這野小子武功之高簡直駭人!
他毫無壓力單手就制服了自己最能打的兄弟,若是想要和他們開打,雖然他們一方人非常多,但只要這野小子逃出礦場把訊息透露出去,那一切都涼了。
只是看他神情,並沒有要繼續打,或者轉身要逃的意思。
是敵是友難以分辨,陳田只好投石問路。
“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何方神聖,如此深夜,追蹤到這裡偷聽我們說話是什麼意思?”
紀隆君鬆開那青年的胳膊,輕輕一推,青年忍著疼痛踉蹌幾步回到陳田身後,他眼睛裡沒有一點憤怒,反而有一絲恐懼。
“我啊,我是紀隆君,我也……曾是礦城之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名字在礦城還有沒有人記得。”
“紀隆君?莫非……是那個兄弟三家都被誅連的紀家的小子?”在場眾人略一回想,多少都想起來點。
畢竟,他們有些人還曾和紀隆君同窗,一起玩耍過。
紀家的慘案放在整個礦城也算是最慘的。只是紀家的小孩變得寡言少語,行蹤又飄忽不定,再也沒回過那個磚瓦小屋,慢慢的連鄰居們也忘了他三個的存在。
“原來你就是紀隆君,我還以為你早死了呢。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賈分衛問道。
“其實我早就在這,你們是後來的,我可不是故意尾隨你們到這裡來。你們說的話不但我聽到了,我兩個弟弟也聽得一清二楚。”
紀隆君回頭示意,黑暗處又走出兩人,正是紀凱和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