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隆君服氣了,認慫了,這小姑娘脾氣太差,說翻臉就翻臉,說下手就下手,可是惹不起。
紀凱側躺靠著一塊山石看熱鬧,嘴裡“哈哈,哈哈,跳的真高,哈哈!”傻樂個不停。
魯啦啦伸了伸懶腰,又滿意的揉了揉小肚子,打了個飽嗝。
她慢吞吞站了起來,臉色甚是歡愉的說道:“好啦,我累了,紀隆君你揹我找個休息的地方吧,紀凱和紀也不,你倆去給我再抓一隻老虎!”
“背、背。”紀隆君一點脾氣也沒有。
“大凱,你倆快去抓老虎吧,啦啦的傷勢還沒好得喝虎血療傷,我先背啦啦去大豁崖那個山洞,你倆去那找我們。”
“哥!咱家到底誰說了算!還有沒有王法!”紀凱突然意識到他睡大覺的時間要被徵用,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撿回了魯啦啦,他感覺自己越發沒有地位,不但要聽紀隆君的,現在連魯啦啦都指揮他幹這幹那,偏偏還指揮的如此得心應手理直氣壯。
“大凱,你沒嘗過啦啦的‘手藝’,不知道她的厲害。當哥的勸你一句,讓你去抓老虎你就去抓,少說兩句,千萬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快去吧,哎。”紀隆君苦臉搖頭道。
“也不,要不要造反?現在咱倆可是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了!”紀凱碰了碰一旁傻樂的紀也不,小聲問道。
“我怕挨擰,不敢造反。”紀也不小聲道。
“切,你也是個慫包,沒出息,長大了肯定和咱哥一樣,被女人指使的命。”紀凱搖了搖頭。
“快去吧快去吧,我弟,我先去大豁崖給你縫虎皮坎肩,你不是一直想要嗎?等你抓了老虎回來我也就縫好了。”
紀隆君說著把白虎的皮毛擦拭乾淨,單手抱在懷裡,又彎腰讓魯啦啦趴到背上。
“……哼。”紀凱撇撇嘴,輕哼一聲,把冒著青煙的篝火踩滅,帶著紀也不不情不願的進了深山。
紀隆君搖搖頭,絮叨道:“人心都變了,一個個要造反啊,隊伍不好帶,不好帶啊!”
魯啦啦趴在紀隆君背上甚是想笑,可又不好意思這麼沒原則的直接笑出來,只得捂著嘴強忍著。
“啦啦,你哆嗦什麼?”紀隆君奇道。
“我……我哪裡哆嗦了,嘻嘻,沒、沒有,哈哈,唔!”魯啦啦趕緊捂住了嘴。
“你笑個啥嘛,還不是被你欺負的,害我一家之主的面子掃地。我這兩個弟弟以前從來不敢這麼頂撞我,你看看,今天都要造反了,哼!”紀隆君氣呼呼的,一臉不爽。
魯啦啦忙道,“沒有、沒有,我……我笑別的事情,咱們快走吧,去你說的那個什麼大門牙,嗯嗯。”
“是‘大豁崖’……”
大豁崖,是一處十分陡峭的山崖,從山崖對面的山頂看它模樣十分像人的兩個門牙,偏偏中間崩出了幾個山洞,於是紀凱給它命名為“大豁崖”。
這裡是紀隆君兄弟的一處藏身據點,基本生活物品一應俱全。
進了山洞,紀隆君把啦啦放在石臺上,石臺上鋪著一張乾燥柔軟的豹皮。藉著蠟燭搖曳的光亮紀隆君摸出鐵劍,又找到針線等物,開始仔仔細細的處理那張白虎皮。
經過這一年磨礪,鐵劍越發鋒利,映著燭火發出一陣寒光。
“呦,這把劍材質不錯嘛,臭小子你還真會縫衣服啊?”
魯啦啦本想打坐練氣,但看紀隆君認真的拿著那張碩大的虎皮來回比量,這裡做個記號,那裡輕輕割上一下,忍不住問道。
“啦啦,你說你小屁孩一個幹啥整天老氣橫秋的,叫我一聲隆君哥哥能咋樣?”紀隆君頭也不抬的不滿道。
“切,我樂意,要你管。”魯啦啦撅了噘嘴,表示不服。
紀隆君靠著燭光碟腿坐在石臺下面,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裡的傢伙什,仔仔細細的把虎皮割成或條或方的幾部分,又穿針引線,把塊塊虎皮縫在一起,動作甚是嫻熟。
魯啦啦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身邊少年專心的縫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