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隆君又轉頭對紀凱低聲道,“大凱,你再敢跟小妹妹犟嘴我揍死你!小妹妹傷的那麼重咱們快點出去!”
說罷把火把豎在一個角落,叫著兩個弟弟沿著礦道離開。
魯啦啦靜心聽了下,發覺紀隆君三個已走遠,這才會心一笑。她雙腿盤坐,收心靜氣。
“這三個小子挺有意思……”她自言自語道,“哎,做個孩子真好,好想陪他們瘋一下,哈……”
魯啦啦搖了搖頭,看向那隻死去的白虎。
白虎乃是老虎突發變異進化而來,非但極為稀少,靈性更是尋常虎類不能比的。白虎若是活的足夠久,吸收高山大澤靈氣,可謂渾身是寶。若能提煉虎骨、虎血等得到白虎之精華,乃是極貴重的靈藥。而在五行卦象中,白虎為兌卦,五行為金,主喜悅,屬陰卦。
對魯啦啦來說,這天賜的白虎正是對路療傷的大補之物。
“沒想到你趁亂偷偷從我手裡溜了,今天卻又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因緣際會呀。”
魯啦啦俏皮的櫻桃紅唇一笑,輕輕閉上了眼睛。她安定心神,氣息慢慢充溢整個礦坑,一絲火紅的能量溢位魯啦啦身體。
魯啦啦雙臂虛空畫圓,一股股殷紅探出的能量流,籠罩住自身及周圍,似水又似霧。不多會兒,火紅褪去,嚕啦啦再次睜開了眼睛。
她小心的從石臺上爬下,走到碩大的白虎身軀前,從胸口的內兜裡摸出一把十分精緻的小匕首,在白虎的腹部輕輕一劃,白虎腹腔的血水一股腦流了出來。
魯啦啦的手又變得通紅,手掌散發的熱量把白虎腹部的皮毛都烤的發焦,血水很快在石面上幹成了一塊塊的深褐色血斑。
魯啦啦散發著異常熱量已經殷紅如血的右手,連著小臂從那道傷口緩緩探進了白虎腹內。只聽到一陣滋啦聲,白虎的身軀竟隱隱蒸出了絲絲白煙。
魯啦啦緩緩盤腿做好,閉上了眼睛。
一炷香時間後,魯啦啦睜開了眼睛。
“收。”
魯啦啦清喝一句,右手的高溫緩緩降了下來。隨著她右手從虎腹中拔出,一塊暗紅色的塊狀物體出現在她手掌裡。
魯啦啦雙手合十,暗紅色物質被她雙掌合握,周遭的溫度再次漸漸升高,魯啦啦的雙手、雙臂、乃至全身,都變得紅潤起來。她肉嘟嘟的小臉像是頂級南紅寶石雕刻而成,一顆汗珠順著光滑的臉頰滑下,在低落的一瞬間,揮發成了一縷蒸氣。
魯啦啦再次睜開雙眼分開手掌時,那塊暗紅色的物體已經消失不見。而魯啦啦蒼白的小臉上多了一絲血色,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果然是難得的補物,只是可惜,天創地造,可遇不可求。”魯啦啦自言自語道。
她活動了一番小小身板,感覺雖內傷仍重,不過有了這次及時療補,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只需每天凝練無極真氣遊走一身經脈,受損的真元會逐漸修復,痊癒只是時間問題。
“喂!臭小子們,我好了,你們快回來!”魯啦啦神清氣爽,雙手抱成喇叭狀頑皮的衝著石道大喊。
其實她只需凝氣輕嘯,遠在礦城恐怕都能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但魯啦啦還是選擇了乾嚎。
不一會兒。
紀隆君仨摸著黑又回到這段礦道。“嚯,真暖和,這裡怎麼熱騰騰的?”紀隆君奇道,“哎?火把呢?啦啦,火把被你弄滅啦?”
剛才魯啦啦運轉仙功療傷,石道內溫度升高,火把燃燒更旺,這一個時辰功夫整支火把燃燒殆盡都化成了灰,哪還有什麼火把。
“火把……燒沒了。哦對,你們沒了火把,啥都看不見的。”魯啦啦忽然想到這三個小子沒有任何術法根基,無法用道術感知外界。
“紀隆君小子,礦洞裡全天十二個時辰都黑乎乎的,你們進進出出都要準備火把,豈不麻煩死了。”
“啦啦,你說啥呢,漆黑一片的不準備火把怎麼看路?這有什麼麻煩的。”紀隆君嘲笑道,“我看你呀是大小姐做慣了,四周一黑就害怕,是不是?俺們兄弟仨在這黑乎乎的礦道里習慣了,有時候沒有火把其實也沒太大影響,仔細聽風聲也能大概感覺路在哪裡。”
魯啦啦若有所悟,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怕黑啦,不過你說的聽風辯位倒是挺有意思。喂,臭小子,我身體恢復還得好些日子,你們身手這麼好,要不麻煩你們再去給我抓幾隻老虎來吧,能抓到白虎最好!”
這會兒功夫紀凱用火石又點燃一根火把,漆黑的礦坑裡亮堂了起來。
紀隆君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我滴乖乖,啦啦妹妹,你當山裡是白虎滿地跑的嗎?俺們兄弟仨天天吃住在山裡,一年多了方圓上百里內的山頭幾乎都跑了個遍,就是老虎也少見,更別說白虎了。它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
說著紀隆君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白虎,“咦,怎麼感覺白虎身子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