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隆君再回頭時已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整個人玉樹臨風、豪氣陡升!
紀也不和紀凱一把扔了手裡貓籠,情不自禁輕輕鼓起掌來。
“好!好!哥,好詩,好詩!”紀凱激動道。
這次紀凱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讚歎,他上課老開小差,不似紀隆君那般酷愛學習,自然沒聽過這麼好的詩歌。
“大凱,也不,相信我,咱們會越來越好的!”紀隆君鼓勵道。
“恩!哥,我和也不完全相信你!是不是,也不我弟!”
“恩!”紀也不重重點點頭,一臉崇拜。
“那個……大凱,你先去撿些枯木樹枝,再在上頭包上油布,咱們用火石點著做成火把,不然漆黑黑的我找不到路。”紀隆君有些不好意思,趕忙吩咐兄弟幹活忙正事。
三人在礦場尋摸了幾張破油布,用樹枝綁成了三個火把,這才一路明亮的提著竹藤的籠子小心翼翼鑽進了礦道。
這礦道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廢棄的,一地的碎石子,踩在上面葛拉葛拉響,在幽靜的礦洞裡顯得尤其刺耳。
紀凱總覺得哪裡似乎有聲音響起,又覺得有什麼一直在耳朵後面吹冷氣,忽然慫了:“哥,是不是有人跟蹤咱們啊?你聽……”
紀隆君猛的絆了一腳,一個趔歪差點摔倒,後背出了一圈白毛汗。
紀隆君假裝不小心,活動了下腳脖子低聲道:
“我聽個屁。礦道廢棄好多年了,地上都是碎石子,有點動靜還不正常?再說大半夜的誰閒的沒事跟蹤咱們三個玩,別自己嚇唬自己,跟緊點。你看也不一點都不怕。”
紀凱不服氣:“也不只是沒說話,你怎麼知道他不怕?也不,你怕不怕?”
紀也不使勁兒捏捏紀凱的手:“不怕。”
“你呀,跟著咱哥別的好事沒學會,就學會整天說瞎話,不怕你手心怎麼出這麼多汗?還說不怕,不怕個屁!”紀凱憤憤道。
紀也不抬起頭,忽閃著漆黑的狹長眼睛:“我真不怕。”
“好啦好啦,外面山風灌進礦道,嗚嗚咽咽的,咱們聽到的應該就是風聲。別疑神疑鬼的,剛才的雄心壯志去哪了?”
紀隆君說給紀凱聽,同時也在努力說服自己。
“呃……真是山風?哈,我……我當然不怕,走走走,咱們繼續走,哥你沒記錯路吧?”紀凱訕笑道。
“不會記錯,繼續走吧!”
三人越行越深,好在礦道只有幾個分叉,走深了回去也不會迷路。
三兄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發現一個礦坑。礦坑深一丈多,三邊石壁連著洞頂,一邊連著礦道。
紀隆君仔細打量一圈,滿意道:“就這了!”
“大凱,也不,快!先用魚網把靠近礦道的這邊圍起來,免得貓妖爬上來跑了,記得糊嚴實點!”紀隆君胸有成竹的指揮道。
“好咧!”
“哥,接住石頭!”
“也不,你抓住這漁網!”
三兄弟七手八腳用石塊將漁網壓的嚴嚴實實,礦坑全被罩起來。
深一丈有餘的礦坑莫說山貓極難爬上去,就是爬出了也得被漁網兜住。準備工作做好,紀隆君想了想,把鐵劍交給紀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