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栩迦:“什麼意思?”
“你第一個條件不是要拿走懷錶麼,可惜啊,昨兒在邪龍森林的時候這玩意就被打碎不見了。”
是的,懷錶在和那個二階光頭佬刺客的戰鬥中——崩碎了,除了裡面的家人照片被他儲存在衣兜裡,懷錶碎片早遺落在邪龍森林不知哪旮瘩去了。
“砰!”此前第一個自信出列自我介紹的騎士沒忍住火氣,上前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悅沉聲:“夏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夏楓,有意思嗎,用這種無聊理由搪塞我?”焉栩迦顯然不信這種扯淡理由,畢竟懷錶可是茶奈雪給夏楓的定情信物,這夏楓還不得好好儲存,怎麼可能隨便它碎掉。
“說了實話,你又不信?”
“行,既然碎了,那就把碎片交出來吧。”焉栩迦單手撐著餐桌,略微彎腰,手中打火機敲在桌面發出沉悶的砰響。
“都說碎在了邪龍森林裡。”夏楓隨手伸出,拍了拍焉栩嘉側臉,困惑輕笑:“你是豬麼?聽不懂人話?”
“!!”臉頰發出啪啪扇臉輕響,不痛,但侮辱性極強,焉栩迦臉色驟變,一把拍開夏楓的手,目光陰沉:“你找死麼?!”
夏楓嗤笑了聲:“嚯——終於看出來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焉栩迦心中惱火,但又迅速壓下心中憤怒,不能在這裡跟這傢伙動手!
至於這傢伙說的碎在森林裡,他根本不信這種鬼話,就算碎了,夏楓怎麼可能就這樣隨便把碎片丟在森林裡?
見夏楓如此冥頑不靈,焉栩迦也徹底沒了耐心,滋啦一下拉開椅子,
“夏楓,你如果真為奈雪著想,就應該明白,和她徹底斷絕關係才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他強壓怒火,不悅冷聲道,“而且奈雪對你的態度早已明瞭,伱還這樣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看著咄咄逼人的焉栩迦,夏楓莫名想到前世養的一隻博美犬,總喜歡狗仗人勢,動不動就犬吠到處挑釁人,你越跟它說話它還就越來勁,成天給主人惹麻煩。
見夏楓目光略帶嘲諷的盯著他,焉栩迦心頭火氣再起,但他是個有涵養有身份的貴族,可不能跟這樣一個賤民在這鬥毆。
只是他不明白,他已經給出足夠豐厚的條件了,像這種從賤民躋身貴族的機會,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但夏楓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讓他覺得很煩躁。
這世上多的是以為旁人都是蠢貨的蠢貨,但他不是,焉栩迦很清楚誰不能招惹,
又有誰能被自己踩在腳下。
這也是這些年他行事雖然囂張,但並不會被人嫉恨的原因,因為嫉恨他的都死了。
夏楓顯然是個能被他踩在腳下的,所以不必著急,焉栩迦睨了眼座位上的黑髮青年。
他也懶得多話了,不緊不慢理了理袖口:
“夏楓,是獲得整個北境貴族的友誼,還是不知死活地充當愣頭青,自己掂量掂量吧。”
“給你一天時間,希望你能做出個明智選擇。”
說完,他轉身勾勾手,一群人簇擁著他悠哉悠哉離開了餐廳。
等人走後,餐廳緊張的氛圍消失,細碎議論聲很快遍佈開來,
蘑菇懸著的心也終於稍稍鬆了下來,但還是能感受到四周匯聚到此的重重目光,戲謔、好奇、吃瓜、幸災樂禍。
夏楓是慕青桐未婚夫一事可讓很多人不爽,如今自然願意看到他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