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領會後,就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另一邊,亞娜母親依舊在那趾高氣昂的指責裴聽榆,嘰嘰喳喳的,吵的裴聽榆耳朵疼。
在不耐煩的時候,她還會反駁一兩句,但面對的就是她母親和她舅舅的聯合問候。
很煩。
很委屈。
等了十多分鐘後,亞娜母親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沒有絲毫歉意和悔意,依舊強調讓校長克萊德開除裴聽榆。
裴聽榆沒有說話,只是翻了個白眼,事不關己的坐在那看著他們如何勸說校長。
“瑪麗夫人,您先消消氣,這關乎到一個學生的前程和未來,不能說開除就開除,這樣吧,我們讓裴和亞娜誠懇的道個歉……”
“道歉?你看她那像是想道歉的樣子嗎?”
迎接到眾人的目光,裴聽榆理直氣壯道,“我想知道我做錯什麼了?非說是我推的她,那就拿出證據來啊,還有……你剛剛打我那一巴掌,我們後面也得好好算一算。”
“你……你看看,這什麼態度,她還想和我算賬呢,可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話音剛落,一道悅耳的鈴聲突兀響起。
她低頭一看,見是自己二哥裴聲寒打來的,瞬間眼前一亮,當著他們的面就接起了電話。
“嗯,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裴聲寒聲音依舊溫潤沉穩。
“二哥……”裴聽榆嘟囔了一聲,尾音裡是數不盡的沉悶和委屈。
“怎麼了?”裴聲寒皺了下眉,聲音裡隱約透著幾分明顯的擔憂。
“有人不講理,想讓學校開除我,現在欺負我沒有家長,對我三司會審,你聽聽……”
說著,她把手機往外伸,正好將瑪麗和那位董事以及校長主任的話,七嘴八舌的全都錄進去了。
裴聲寒聽得不是很全面,但能聽到裡面有一道十分刻薄凌厲的女音在處處貶低自己妹妹,他當即臉色就黑了。
都沒打算問緣由,直接道,“我在盧森堡,會搭乘最近一班飛機過去。”
他頓了下,“我等會打個電話,讓我朋友過去幫你處理一下。”
“沒事,二哥,我等你過來。”
“那你現在怎麼辦?”
“我叫人了,他應該會幫我處理好的。”
“誰?”
裴聽榆默了默,理智忽然就回歸了,她現在勸說她二哥不要來法國還來得及嗎?
可是盧森堡離巴黎挺近啊!
剛剛自己的一番委屈訴完,想必不讓他來都難了。
他要是知道商彧也在這裡,然後他們倆現在還糾纏不清,她都不用去想象裴聲寒看她的眼神,就已經感覺到臉疼了。
久久都沒聽到她說話,裴聲寒又問,“聽榆?”
“咳咳,是商彧。”她清了下嗓子,儘量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