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梨這場淋雨的戲份NG了兩回,被冰冷的雨水淋得她瑟瑟發抖,整張小臉都是白了又白,任憑撲多少粉都遮不住。
好在後面許梨還是咬牙堅持住了,第三次時,重逢後的尷尬和意外情緒都在她那張小臉上呈現了出來。
雷靜導演很滿意,喊了‘咔’之後,連忙就讓人送上毛毯將她裹住回車子換衣服。
但當天晚上回去還是受涼發燒了,而且還燒到了三十九度七。
半夜商衍摸著她滾燙的身體都嚇壞了,連忙叫來了除白君嫿開外的另一個家庭醫生,原先是商家老宅那邊的家庭醫生,做了二十來年了。
但後面因為商老爺子逝世,商彧又喜清淨,覺得不需要家庭醫生,就全都一起遣散了。
商衍作為掌門人,雖然在商業上手段雷霆果伐,但怎麼說也是商家的老人,不想寒了心,而且錦園這邊也少不了要家庭醫生,就把人順道都帶過來了。
“許梨?”
他將房間的燈開啟,屋子裡瞬間就亮堂了起來,那張嬌俏紅潤的小臉看上去奶呼呼的,眉頭緊皺著,粉唇間還病態似的呢喃著什麼。
他還特意湊過去聽了,但都是一些囈語,什麼都聽不懂。
因為發燒的緣故,不僅臉頰是紅的,連耳垂都紅得像是熟透了蘋果一般。
心裡一急,煩躁感就攀升了,也沒那麼多耐心了,又輕喚兩聲,看她努力想睜開眼卻又無力睜開的樣子,商衍只覺得自己心疼得要命。
直接拿起電話問家庭醫生到哪了,催促他快點。
十多分鐘後,家庭醫生馬不停蹄的趕到錦園,給許梨檢查了下身體,是風寒感冒,這感冒來得快,去得也快,掛兩天水,吃兩天藥就能好利索。
就是這燒得確實有點嚇人。
許梨燒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只能大約聽到商衍詢問醫生的聲音。
等掛上水後,醫生就走了,還留了一天的藥,說白天再來。
商衍也不敢睡,隔個幾分鐘就會去摸她的額頭,看有沒有退燒,眸光和神色一直陰沉著,滿是擔憂之色。
臨近四點左右,許梨的燒才慢慢退下來,因為打了針的緣故,面上的紅潤也褪去了不少,但換上的是沒什麼血色的蒼白。
她一睜開眼,就見商衍跟坐雕塑佛像似的,筆直挺拔的坐在一旁。
“你怎麼沒睡?”她動了動唇,啞聲問。
見她要坐起來,商衍連忙伸手將她扶起來,又用枕頭墊在她腰後,沉聲道,“你燒那麼重,我哪睡得著,要喝水嗎?”
許梨點頭,又下意識抬手摸了下額頭,發現也不燙了。
喝過他遞來的溫水後,嗓子也溼潤了許多,又看了眼時間,差幾分鐘就四點了,她目光落在商衍那張輪廓分明卻又冷硬得沒半點表情的俊容上。
“你一晚上沒睡?”
“嗯。”
她在打針,而且燒也沒有退下來,他哪敢閉眼。
“那你快睡會吧。”
“不急,這是最後一瓶了,等打完再睡也不遲。”他將杯子放到一旁,“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林叔給你溫了點東西在廚房。”
因為今天拍雨景的戲,所以收工比較早,回來吃的飯。
但她人不太舒服,也沒吃多少,早早的就上樓躺下睡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