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按理說嬴政乃是秦王之子,身份特殊輕易不會離開秦國。但是早就聽說過武安君嬴政行事作風特立獨行,誰也說不好會不會做出驚人之舉。而呂不韋……此人我只聽說過有一女,六國素有才名,窈窕嫻熟,卻沒聽過有那個兒子十分出色地。而且秦國兵馬調動十分嚴格,除了呂不韋本人,他的子嗣恐怕也沒法調兵出秦境。而且,相對來說我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張良問道:“是新鄭城外的秦軍之事嗎?”
韓非嘆了口氣說道:“沒錯,就是這件事。趙正能拿得出一千精銳秦軍來,就能拿得出兩千、三千、甚至是一萬!十萬!要是真的如此,這新徵城恐怕早就成了對方的嘴邊肉了。”
張良聽後更加不解,問道:“既然如此,他想在新鄭找什麼找不到,為什麼要和我們合作?”
韓非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他還是有所顧忌吧。”
兩人聊了一會便也各自散去。
嬴政回到房中,並沒有直接睡下,而是又開始思念起焰靈姬來。雖然嬴政這些時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表現,但是也就只在其他人面前不方便表現出來,其實心裡每過一天就更焦慮一天。嬴政手裡拿著一根焰靈姬留下來的髮簪,呆呆的看著,時不時的嘆口氣。
紫女在門外隱隱約約的看見嬴政在裡面那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時不時的發出嘆息之聲。便推門進去說道:“先生,這是在睹物思人?”
嬴政一是出神,沒注意子女來到了門外,一聽到紫女說話在知道已經有人來到了室內。嬴政趕緊將火靈簪塞進懷裡,說道:“沒有,不過就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嬴政雖然手快,但是紫女還是看清了嬴政手裡的東西。紫女見著嬴政手裡是一根火紅色的髮簪,便知道此刻嬴政一定是在思念一位紅顏。弄玉和嬴政之間的談話,弄玉沒和紫女說過,紫女也沒問。並不知道嬴政來韓國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韓非說過嬴政是為找人而來的。但是紫女也沒想到嬴政會是來找一個女子。於是乎心裡微微有一些發酸,自己仰慕多時的偶像既然是心有所屬,而且看樣子還是情根深種的那一種。
紫女心下想道:“想不到威震天下的武安君,既然也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紫女笑著來到嬴政身邊說道:“先生不必如此,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事本就是人倫之根本,無需遮遮掩掩。”
嬴政聽後看了看紫女,沒說什麼,轉過頭接著看向窗外。紫女最然身材身材高挑,但是嬴政身材本就高壯,就算是紫女也要矮了他一個頭。紫女仰著頭看了看嬴政的樣子,感覺嬴政似乎此時十分的愁苦。
嬴政突然說道:“紫女姑娘,你說一個人多年前犯的一個錯誤,時時刻刻念念不忘了將近十年。但是再見面時,為什麼會有一種……一種十分……十分難以言喻的……的感覺?就好像再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樣?這麼多年了,在見到她不但是安然無恙,還有了翻身自保之力。為什麼我反而更加擔心她了呢?”
紫女聽到嬴政說的話,心中有些不悅,臉上微微顯出了幾分不悅,退到案前給嬴政備好了茶點說道:“先生說了這麼多,也沒說清是怎麼回事。紫女如何給先生參詳?”
嬴政回過頭來看了看紫女,見到她將茶點都備好了,不好拒絕便坐到案前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嬴政手裡端著茶盞,來回在手裡摩擦著,卻沒有喝。
紫女看著嬴政的樣子,說道:“這男女之事,本來就是寫沒緣由的事情。既是天意,也是緣分,先生不必如此。”
嬴政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話是如此,但是心裡卻沒法這麼想。”
紫女思量了一下問道:“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和小女子講一講,先生的心事。”
嬴政回過頭來看著紫女,微微頓了頓說道:“也不是不能對人說。”然後就將自己和焰靈姬之間的事草草的講了講,“就是這樣,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過自己要去哪,等到一年之後,我才得到了訊息,知道她是在韓國被鋪的。可是來到韓國以後,我將天牢都翻遍了,卻也沒找到她的蹤影。”
紫女問道說:“這麼說,先生和韓非公子的合作,就是為了找到這位姑娘?”
嬴政說道:“不錯,韓非乃是韓國公室,張良一家五代為相。能看得到不少外人見不到的案卷,也許能幫我找到他的下落。”
紫女沒說什麼,只是繼續侍奉在嬴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