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了看自己新換上的這身華麗的絲綢長袍,猶豫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沒穿過這樣的衣服。不過,我娘說我父親是秦王。”
“啊!”焰靈兒突然尖叫了一聲,站起來指著嬴政喊道:“大壞人!”
“我不是壞人。”嬴政早料到焰靈兒的反應,反駁著說道。
焰靈兒指著嬴政說道:“你就是大壞人,我娘說了!秦人都是壞人,秦王就是最大的壞人,秦王的兒子就是大壞人!”
“我不是壞人!”嬴政大聲反駁道。
“就是!就是!你就是壞人!”焰靈兒說著跑了出去。
“我不是壞人!”嬴政一邊喊著一邊起身追了上去。
兩人在溪邊你追我趕,從一開始的口角爭執,漸漸變成了歡樂的嬉笑玩鬧。一對少年少女就這樣在溪邊歡笑聲中追逐嬉戲著,早先的兇險和慘痛經歷全都跑到了腦後。
追逐打鬧之際,嬴政總算是追上了焰靈兒,一把將其抱住,兩個人就笑著滾在了一起。“啊呦!”焰靈兒突然吃痛著叫了一聲,嬴政聽到急忙放開焰靈兒,焦急的問道:“怎麼了,靈兒!你哪受傷了!”
焰靈兒捂著受傷的腳,說道:“還是腳上,剛才又碰到了,疼得厲害。”
“我看看!”嬴政急忙捧起焰靈兒受傷的腳,解開包裹在上面的布料反覆檢視。“沒事,就是傷口又被碰開了,而且裡面髒了點。我給你洗洗,從新包上就好了。”說著,嬴政就扶著焰靈兒來到溪邊,親手將焰靈兒腳上的傷口和周圍清乾淨。看到焰靈兒腳邊上還有一塊玫瑰花一樣的血跡,怎麼也洗不乾淨,就忍不住手中了點,搓揉了兩下。
焰靈兒被嬴政這幾下掙得叫上發癢,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罵道:“你幹什麼!這麼作弄人!”
嬴政申辯道:“我沒做弄你,可是你腳上這塊血跡怎麼就洗不掉啊。”
焰靈兒笑著說道:“這不是血跡,是塊胎記。”
“胎記?你的胎記怎麼長的這個樣子啊?”嬴政好奇地問道,一邊問著一邊端起焰靈兒的腳反覆看著焰靈兒腳上的那塊玫瑰花一樣的胎記。
“我怎麼知道,自小就這樣的。”焰靈兒想要把腳抽回來。但是被嬴政抓住了。
嬴政說道:“你先等等,把那隻腳也給我。”
“你要幹神馬啊?”焰靈兒問著就將另一隻腳也伸了過去。
嬴政將焰靈兒雙腳都清洗乾淨,說道:“你腳受傷了,在光著腳在地上走動,又會把傷口弄開的。我給你把腳洗乾淨,然後把鞋給你穿上。你就不怕了。”
說著嬴政就將自己的鞋給焰靈兒穿上,但是發現自己的鞋太大了,焰靈兒穿上隨時都會掉下來。“這該怎麼辦呢?”嬴政自言自語的思索著。
焰靈兒說道:“要不就算了吧。”
焰靈兒說著嬴政突然想到辦法了:“有了!”說著嬴政就將自己的袍子撕碎,把焰靈兒的腳裹的厚厚的。“好啦!這樣就和穿上鞋差不了多少了。”嬴政看著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站起來掐著腰。可是看著焰靈兒被包的像熊掌似的雙腳,要是在場還有第三人,怎麼也看不出來到底有哪裡好得意的。
焰靈兒看著自己的腳,但是並不覺得有多醜,就是感覺有幾分愧疚的說道:“可是,你的衣服不就沒了。”
嬴政無所謂的說道:“沒關係,反正這件衣服穿得也不舒服。爬樹都不方便。”
少男少女又在篝火邊上開始聊天,焰靈兒將自己和母親多年來在匈奴、燕、趙三地的見聞一一講給嬴政聽。嬴政聽得入迷,焰靈兒講的也投入,直到深夜,兩人才在篝火旁相互擁抱這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