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麼區別嗎?”蘇曼好奇地摸了摸地膜,發現和老地膜沒有太多區別。
“區別大了,這是可降解的碳源地膜。”
蘇曼和農場工人聊了一會,才搞明白這種新型地膜的情況。
翹首以盼的奧馬爾開口問道:“蘇曼,這種地膜有什麼特別嗎?”
“這是一種新型的可降解地膜,聽說是採用菊糖製造。”
“可降解?”
“慢著…你剛才說什麼?這種地膜是一種糖製造的?”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著。
蘇曼剛才也非常驚訝,因此重複確認了幾次:“是的,是一種從菊花提取的糖做的。”
阿里看著不遠處一大堆地膜卷材,目光有些難以置信,隨即喃喃自語起來:“賽里斯已經富裕到使用糖製造地膜了嗎?”
“好像這種糖,人體是不能吸收的,加上工業生產的副產品,因此成本非常低。”蘇曼也說出自己剛才問到的一些內容。
事實上,菊糖確實非常便宜,目前海陸豐公司在哲里木地區的橡膠草農場,已經累計種植了三百多萬畝,每年可以獲得幾十萬噸菊糖,其中一部分作為食品原材料使用了,剩下的絕大部分都被拉去提煉聚乳酸塑膠。
奧馬爾還是心存疑慮:“蘇曼,這種塑膠膜真的可以降解嗎?”
“應該可以吧?”蘇曼也不太確定,畢竟他也是道聽途說。
阿里也是滿眼疑惑:“不過為什麼更換這種塑膠膜?僅僅是因為可降解?”
蘇曼將剛才聽到的一部分內容,重新組織了一下,才緩緩解釋道:“那倒不是,主要原因是便宜,還不需要使用石油和煤炭作為原材料,另外這種塑膠分解在土壤之中,可以補充土壤的碳。”
“哦?便宜?”奧馬爾來了興趣。
別看埃及連線西亞和北非兩個全球石油天然氣主產區,實際埃及的石油天然氣儲量非常少,根本不夠自己使用。
要不是拿回了蘇伊士運河的管理權,加上每年不在少數的僑匯,埃及的日子和會更加困難,當然,現在他們的經濟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尼羅河河谷和尼羅河三角洲的人口承載力是有極限的。
目前埃及人口達到了1.2億,每年需要龐大的糧食,哪怕是每年人均消耗200公斤糧食,也至少需要2400萬噸糧食。
然而埃及每年只能生產900到1000萬噸小麥,700到800萬噸玉米,500萬噸左右的水稻。
哪怕是豐年,也只有2300萬噸左右。
而更加棘手的問題,是埃及人主要吃大餅,玉米有很大一部分是飼料。
這導致埃及每年需要進口至少1000萬噸小麥,用於生產麵粉,來填補國內的麵粉缺口。
要知道根據聯合國的標準,年人均250公斤糧食,那是基本口糧線,僅僅只能滿足基本的生存需求;如果要達到安全線,則至少需要達到年人均400公斤糧食。
埃及自產的糧食,連年人均口糧200公斤都還不到,不進口糧食,那就真要完蛋了。
這也是面對不斷上漲的國際糧食價格,埃及糧食貿易公司會頂著壓力,尋求賽里斯的廉價糧食的根本原因。
他們的外匯儲備有限,收入預期也不高,糧食價格波動一點,對於他們而言非常重要。
因此奧馬爾等人對於農產品和農資產品的價格非常敏感。
“哎!可惜,那種仙豆大豆可以在沙漠種植,但賽里斯方面不允許技術出口和種子出口。”奧馬爾嘆了一口氣。
阿里也是一臉鬱悶:“確實,那種仙豆大豆如果可以在埃及推廣種植,說不定我們就可以擺脫糧食困境了。”
“經理,你說為什麼沒有人將種子偷偷帶出賽里斯?”另一個隨行人員小聲說道。
奧馬爾嘴角一癟:“呵呵,你怎麼知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