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甌海產品公司,專門加工和出口各種海產品,品類涵蓋蝦、蟹和巴沙魚等。
idi國際發展投資公司和大清海鮮公司。這些企業的總部都設定在湄公河三角洲的各個城市之中。
此時,南越公司的總部內。
其董事長兼ceo段唯,副董事長兼總經理杜立業,還有其他五六個公司高管,臉色都有些凝重和難看。
段唯看著從嶺南收集回來的相關訊息,他緩緩沉著聲音說道:“我們的魚粉魚油業務可能要保不住了。”
“董事長,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杜立業目光閃過一絲狡黠。
段唯放下檔案,看向這個公司的元老:“立業,你有什麼想法?”
杜立業雙手十指交叉:“海陸豐公司的埃及塘蝨飼料樣品,我們完全可以進行仿製,反正只要我們不出售飼料,他們根本拿我們沒有辦法。”
段唯眼神之中精光一閃:“確實,只要我們可以拿到飼料樣品,那他們根本拿我們沒有辦法,就這樣做。”
“董事長,別高興太早。”杜立業卻表情凝重地提醒道。
“立業,難道你擔心海陸豐公司和賽里斯的飼料企業?”段唯對於北邊的鄰居並沒有什麼好感。
杜立業無奈地提醒道:“董事長,別忘記現在誰才是世界第一大魚粉進口國,如果我們大規模生產埃及塘蝨魚粉,那到時候要賣給誰?”
“…”段唯瞬間反應過來。
其他幾個高管也面面相覷。
這個道理在場的人,一聽就明白了。
現在世界魚粉的格局基本明朗,那就是賽里斯和秘魯二分天下,其他產地的魚粉只能在自己的地盤苟且偷生。
而賽里斯既是魚粉生產國,也是世界最大的魚粉進口國。
秘魯只是單純的魚粉生產國,而且還有季節性和年份的產能波動。
因此在國際競爭之中,秘魯魚粉的競爭力是不如賽里斯魚粉的。
這就是南越公司不得不面對的可怕現實,竊取海陸豐公司的普通埃及塘蝨飼料很容易,畢竟目前嶺南各地都有使用這種飼料的養殖場,只要有心,很容易就可以買到樣品。
問題是到時候生產出來的埃及塘蝨魚粉賣給誰?
畢竟現在埃及塘蝨的高產飼養飼料,就是賽里斯的專利產品,其他地方生產的埃及塘蝨魚粉,成本是不划算的。
只要南越公司的埃及塘蝨魚粉售價和賽里斯本土那邊差不多,到時候海陸豐公司和其他賽里斯的飼料生產商,一看到就是南越公司竊取了海陸豐公司的專利飼料。
如果想將產品賣到賽里斯,麻煩先交一下專利費先,不交專利費,那就是侵犯海陸豐公司的專利,產品會被直接拒入。
至於將埃及塘蝨魚粉賣到其他國家。
海陸豐公司同樣可以去告南越公司。
而且隨著賽里斯減少對秘魯魚粉的進口量,產能過剩的秘魯魚粉生產商,也不會輕易讓出剩下的市場。
段唯看向老謀深算的杜立業:“立業,你既然提議竊取海陸豐公司的飼料配方,肯定有想法,說說看吧!”
“海陸豐公司還有一款內部使用的飼料,可以在短時間內去掉埃及塘蝨的土腥味,你們難道沒有意識到,近期我們出口賽里斯的巴沙魚產品減少了嗎?”
聽到杜立業的提醒。
段唯翻開檔案,果然看到從去年十一月份開始,他們公司出口賽里斯的巴沙魚產品,呈現出緩慢下降的趨勢。
“你是說,去腥埃及塘蝨的深加工產品,正在衝擊我們的市場?”
杜立業點了點頭:“我看了報告,海陸豐公司在他們家鄉收購的埃及塘蝨,是每公斤2.5華元,這個成本大家都心裡有數。”
市場部的負責人武彬眉頭一展:“我們的高技術養殖場,目前可以做到每公斤4.4華元的成本,兩者成本應該錯不了多少吧?畢竟他們收購了普通埃及塘蝨,還需要二次養殖,成本肯定會再提高一些。”
然而技術部負責人胡信卻搖搖頭:“賬不是這樣算的。”
“我說錯了嗎?沒有錯呀?”武彬不解。
“我們的巴沙魚粗蛋白含量只有13%左右,出肉率46%左右。”胡信繼續解釋道:“而海陸豐公司的埃及塘蝨,可以做到粗蛋白25%左右,出肉率72%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