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初先輩們口中所謂的大機緣?!”
這一幕,著實太過沖擊他的內心了。
所謂的大機緣,竟是一具如此龐大的軀體,甚至就連那無數群星在其身下,都顯得無比地黯淡!
而帝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來,是為了這機緣。
這機緣,也著實太恐怖了些。
元皇眸光深邃,緩緩開口:“他昔年乃一教之主,統御萬法,鎮壓一個時代。所留機緣……豈會尋常?”
此前,他與青銅棺曾施展手段進入到了教主的軀體之中,試圖探索這具沉寂的古老肉身。
然而,即便強如元皇和青銅棺,也只能在其手臂的部位徘徊,彷彿螻蟻攀附神山。
再往前,便是一道無形屏障——似法則所化,又如天道所阻,生生截斷了他們的去路。
“但這一次,不同了。”元皇目光轉向陸淵,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波動,“你手中的玉珏,以及那篇連我和青銅棺都無法學得的功法,正是開啟這道‘門’的鑰匙。”
他與青銅棺進入到教主手臂部位的事情告訴了陸淵,但所遇到的機緣,卻並未告訴對方。
青銅棺內,眾神之王的虛影緩緩浮現出,如霧靄凝成的古老嘆息。
他目光穿透歲月,落在陸淵身上:
“通天教主乃是道祖那一脈的人,傳承了道祖部分神通。”眾神之王表示道,
他望向那具巍峨如亙古神嶽的肉身,緩緩道:“你既得了道祖的那滴血中的功法,也自然是與教主同出一脈,不會排斥你。”
聞言,陸淵默不作聲。
他心中在做著打算。
此時,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對方與自己合作。
他的作用,無非就是嘗試是否能夠將那屏障破去。
他知曉與對方合作,是與虎謀皮,但事情不到最後,還不好說。
不過他也要做好足夠的準備才是。
在這兩個傢伙的面前,陸淵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的鬆懈。
而對方口中所指的功法,也是混元無極。
“道兄,如何。”元皇將眸光落在了陸淵的身上,面帶笑容。
若不是他無法參悟混元無極這部功法,何須在這裡求這昔日的一枚棋子。
眾神之王也是看向了陸淵,看不到前者臉上的表情,猶如一縷灰霧,漂浮在這片世界中。
陸淵指節輕叩玉珏,眼底暗芒流轉。
混元無極的道法還刻在他的心中。
他心知肚明,破開空間的剎那,恐怕他這枚棋子就會被拋棄。
元皇儘管看上去是與自己合作,可自始至終,他都不曾看上自己,只是當做一枚棋子罷了。
進入到教主的體內,不能著急。
至少,現在的主動權,是在陸淵的手中。
“混元無極乃是道祖所傳授功法,太過玄奧,你與眾神之王也曾嘗試修行,自知此法的艱難。”
陸淵緩緩地開口,眸光平靜,語氣古井無波。
看著元皇與青銅棺兩人,他緩緩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好參悟一下功法,再去破開那屏障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