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襄王被李渠安慰的,算是略微放下一些心的,忐忑的在襄王府邸內吃喝玩樂的,享受最後的愉快時光時。
一行裝扮成商人的,很是神秘兮兮的人,是悄然的進入襄樊城,又徑直走上重兵把守的城頭。
“大將軍!”
早已等候在城頭的姬德斌,立刻起身迎接。
沒錯,這行悄然潛入襄樊城的人,正是楚軍主將,楚地赫赫有名的第一名將項燕!
雖然說項燕並不負責守衛襄樊城,但作為楚軍主將,他對林逸晨十分看重,同樣也十分警惕!
為此在林逸晨大軍圍困襄樊後,他立刻從仍舊暢通無阻的水路,暗中潛入襄樊城的,打算近距離觀察一下林逸晨的禁軍,好為接下來的戰略和戰術計劃做妥善調整安排。
畢竟打仗就是要知己知彼,如此才可以百戰百勝!
“大將軍,這便是閹狗麾下的禁軍了。”指了指前方的禁軍營寨,姬德斌神色凝重:“禁軍真正的戰鬥力,目前我不清楚,因為我沒敢派兵出城野戰,擔心敗的太慘,影響守軍士氣。”
“但此前和閹狗前鋒復仇軍,我們倒是有過一場野戰。”姬德斌苦澀的說道:“這復仇軍雖然只是閹狗麾下二流雜牌軍,但是他們的強悍程度,卻已經讓我有些懵逼傻眼。”
“這一戰,我軍不是獲勝了?”項燕狐疑的瞥了姬德斌一眼,指了指掛在城牆上的人頭:“不是說斬獲頗豐?”
“大將軍,實話和您說了吧,這一戰我軍其實是悲催的大敗。”姬德斌壓低聲音:“我軍先後出戰一萬人和五千人,敵軍只出戰了區區一萬人。”
“但最後的戰損,是我軍戰死高達五千人,而敵軍只有一千多人。”
“我之所以這樣做,對內宣傳是大勝,是按照陳宣將軍的計策,以此來提高守軍士氣,讓守軍不要怕了閹狗麾下的禁軍。”姬德斌苦澀的說道:“要不然守軍得知這場大敗,面對閹狗的禁軍更會沒接戰呢,便士氣衰落三分,戰鬥力下降很多。”
“會人人想著如何潰散逃命,而不是殺敗閹狗的禁軍,守住襄樊城的領賞!”
“為此我只好用這樣一個善意的謊言。”姬德斌無奈的看著項燕:“來提振全城守軍計程車氣!”
“原來如此!”
同樣被騙了的項燕,苦澀又理解的搖了搖頭:“陳宣將軍還真是一個人才,這一招的確是出其不意的,挺不錯的。因為我率領的大軍,在得知這個訊息後,也都戰意澎湃,覺得閹狗的禁軍不是不可戰勝的!”
“這一招的確是挺有用的。”姬德斌重重點頭:“雖然閹狗白日裡大發神威的衝上城頭,救走了使者,對我軍計程車氣有一定影響。但因為這個計策,在我犒賞全軍後,加之城牆給予的底氣,所以大家還是敢戰,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雖然大家不太敢出城野戰,但是守城目前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的疑點,就是要看閹狗的禁軍到底有多強了。”姬德斌凝重的眺望著朝廷的禁軍軍營:“以及閹狗到底想怎麼打,接受的傷亡程度是多少了!”
“閹狗麾下的禁軍,只會比復仇軍更強!”項燕凝重的掃視著軍營整齊,暗合兵法的朝廷禁軍大營:“尤其是天雄軍和神策軍,這更是閹狗麾下的王牌部隊,實力恐怖的很!”
“想要抗住他們的猛攻,難!”
項燕深吸一口氣:“說實話,在出城野戰的情況下,縱然讓我親自領兵。那一對一時,我也沒有信心擊敗閹狗的禁軍,甚至都沒有信心保持不敗!”
“這個沒辦法,畢竟閹狗麾下的禁軍血戰過無數次,轉戰南北的縱橫天下,這是鐵大的事實。”姬德斌苦澀搖頭:“我們的楚軍,論戰鬥經驗比閹狗麾下的禁軍差遠了。”
“至於說能不能守住襄樊城,這就要看閹狗到底舍不捨得讓麾下的禁軍主力攻城,以及能夠接受多少的死亡了。”姬德斌略微思索:“要是閹狗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把天雄軍和神策軍拼光的了,也要勢必拿下襄樊城。”
“說實話,這情況我肯定守不住,這是沒辦法的事。”姬德斌笑道:“但閹狗應該不至於這麼做。”
“畢竟他真要這樣做的拿下襄樊城,這對他沒什麼好處,只會讓他麾下的禁軍損失過半。”
“想要靠著殘兵敗將打下楚地?擊敗項燕大將軍你率領的十萬生力軍步兵和十五萬水軍?”
“這顯然更是毫無可能嘛!”
姬德斌不假思索的說道:“於情於理,閹狗應該都沒有這麼蠢,不會這麼做!”
“這倒也是。”項燕微微頷首,目光炯炯:“只要你死守住襄樊城,那閹狗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窘迫境地!”
“等時機到了,我便會立刻帶領二十五萬水陸聯軍北上,直接包圍閹狗,打閹狗一個出其不意的,讓他滾出楚地!”
項燕重重一揮手:“記住,千萬不要出城野戰。因為目前野戰,我們絕對不是閹狗麾下禁軍的對手。”
“只有等閹狗在襄樊城下碰個精疲力竭,徹底士氣衰落時,我們才有機會靠野戰取勝!”
“那時候閹狗麾下的禁軍士兵,十成戰鬥力發揮不出五成。”
“如此我們便有足夠的把握,讓閹狗在楚地折戟沉沙,狼狽滾回中原了!”
項燕笑道:“我會帶著二十五萬大軍,繼續屯駐在隨州和壽州一線,作為你的支撐。”
“如果閹狗真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攻城,在無法守衛時。”項燕凝重的看著姬德斌:“世子殿下您可以帶著親信將領逃走,我會派水軍接應你。”